青蘅的怒火使得她浑身发颤,看起来像怕极了。
幽觉冷冷地瞧着自己的好阿弟:“朕最厌恶什么,你当知晓,为何不能乖乖地做朕的阿弟,朕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就是如此回报朕的吗。”
皇室旁支都快被幽觉杀尽了,瑾王可是皇室独苗苗,金尊玉贵,享受天下的供养。
娘娘们低垂着目光,一言不发。
皇后也跟雕像似的,只盯着眼前的杯盏瞧。
虽是坐着的主子,却也如奴才般,没有说话的余地。
瑾王道:“皇兄,我不是父皇,青蘅也不是张贵妃。我需要妻子,我想要一个妻子。”
幽觉冷笑:“她能生?”
瑾王拧眉。
幽觉随意道:“发配军营,朕倒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生。”
赵元白低眉垂目站着,手却攥紧了。
瑾王却大笑:“皇兄又跟阿弟开玩笑。”
他推了青蘅一把,青蘅倒在了皇后娘娘的桌案上,碰倒酒盏洒了一地。
幽觉也笑:“是许久没跟你玩闹了,眨眼间,你就到了跟朕要妻子的年纪。大了。”
瑾王赔罪,又说青蘅污了衣衫不雅,让她回去。
幽觉道:“那就换。这天底下什么绸缎皇宫没有。”
“就在这换。”幽觉目光沉冷。
皇后娘娘瞧着脸色惨白的美人,忍不住跪了下来,搂过她。
“陛下……”她欲求情,却不敢说更多。
青蘅躲在皇后怀里,慌乱无措。
怎么宫里的帝王和瑾王如此不同。
瑾王只是要爱她,帝王却是要杀她。
幽觉慢慢叹了口气。
瑾王连忙站起来,伺候兄长喝药。
他先尝了一口,说有一点苦,垂泪道:“是我不好,惹阿兄生气了。”
幽觉本是看乐子的,却入了局中唱戏,顿觉没甚意思。
接过瑾王递来的汤药,浅浅喝了几口,道:“你既喜欢得紧,朕就帮你教教她规矩。”
“你若不舍,就留在宫中,陪陪阿兄罢。”
瑾王无法反驳,只能笑着说好。他亲昵地跪坐下来,伏在阿兄膝上,濡慕道:“多谢阿兄。”
青蘅一难过了又来一难。
帝王是这天底下最难缠的恶婆婆。
自己没有儿子,就把他夫君当儿子,变态,恶心,可恶。
瑾王领青蘅重新入了座。
席上冰冰冷冷,瑾王说好些吉祥话调动气氛,皇后娘娘也搭腔,各宫娘娘俱欢笑起来,似乎真在过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
赵元白静静垂目站着,如同背景板。
青蘅瞥向他,又将目光挪开。
宴会过后,青蘅想发脾气。但两人都在宫内,还未来得及与瑾王说什么,青蘅就被请去沐浴更衣,好一通洗刷出来,又有太医来问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