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她的床,亲近她,爱她。
再把血洒在她的网上。
幽觉看见屋檐上的白,也望见风中的雪茫,他忍着咳嗽,脸都微微红了,仿佛从台下走到台上,要给唱戏的人一个微笑。
看看他,为她憋红的脸。
看起来,是不是跟羞涩一样。
幽觉转过身离去,在路途中咳了起来,唇边溢出一道血痕。
滴在地上,真如红花开了。
青蘅明白行人走了。
一腔的暖意破了洞,她也似破了道口子,溢出香滟的情梦。
她无力地对夫君说:“王爷,你要快乐。”
她虚弱地笑着,用尽力的绞颤会耗费她的生机,她倒在床榻上,任由他搂起。
“我爱你。”王爷唤她的名,“青蘅,我们回去。”
回哪去?
青蘅想,回到十五岁、十岁、五岁,回到出生之前么。
王爷,青蘅做不到。
青蘅只能往前走去。
一路抛抛洒洒,只能留下自己。
只、留下自己。
青蘅最终也没有回去,只说要留在宫廷里伺候夫兄,直到感化他,让他同意婚事为止。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要王爷独自回,若想她,就到宫里来找她。
她会成全他的每一次情玉。
“我也好想你。”离别前,青蘅搂着王爷,“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嵌合,天生一对。”
青蘅笑着吻上王爷的唇,王爷却没看她。
他看着来时的路,带不回自己的妻。
瑾王赌气般,退了一步。
青蘅笑着立着,并未上前,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
瑾王道:“你还是怨我。”
青蘅笑意未减:“王爷,贪嗔痴、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我与你是爱别离,与陛下才是怨憎会。”
“您别做怨妇,”青蘅说,“我亦如此。”
对一个人生怨,便叫他挤进了自己的心,好的坏的拉拉扯扯撕裂天地。
她不怨王爷,她只是需要王爷带给她偶尔的欢愉。
她能给他的,也只是偶尔的快乐。
所以王爷,你要快乐。
别求更多,她给不起,也不会给。
在情爱里,她们可以扮演一万个角色,世俗的不堪的下贱的赤.裸的,撕破所有的道德束缚,不讲廉耻不管脸皮,只是兴起观的嵌合,只是本能的极乐,如一刹花火,未绽放时心心念念,绽放过后一场空而已。
她喜欢看烟花,所以愿意一次次与他相逢,融合,极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