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一说,谢凝只能道谢,“谢母亲疼爱。”白得一个极品的翡翠,估摸着已经是到了帝王绿级别的,但是她也没有见过真的帝王绿,所以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等级的。
她现在跟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有什么差别的。
李氏看她们婆媳亲亲热热的,宛如母女一样,谢氏这个贱妇,看着是个小白兔,原来竟是一只毒蝎子。
“母亲,西府的事,总要问过六郎的意思才是。”李氏眼睛一转,又说,“母亲,六郎的原配牌位还在祠堂里放着,弟妹去磕过头了吗?”你恶心我,那也别怪我要恶心你。
谢凝转头去,看李氏站在那里,眼神里闪过恶意,她是继室,宋润甫之前还有一个原配,听闻是生孩子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
宋润甫那时才刚刚救驾有功,得圣人亲封‘永定侯’,还没来得及享受宋润甫带来的荣耀,就去了。
听闻宋润甫跟她是琴瑟和鸣,两人是恩爱夫妻,因为她去世,宋润甫不顾父母的阻拦,愣是守了三年。是个十足的深情的好男人。
今年刚开春不久,宋家就带着人找上门来,说是要报答当年谢家祖父对老定安侯的帮助,要结两姓之好。
谢家就两个适龄的女孩,一个是她的堂姐,一个是她。堂姐定下来后,不知怎么就跑了,留下这个烂摊子,她被拉了壮丁来顶上。
宋润甫跟他原配的感情如何,谢凝是不关心的,自打她知道要跟宋润甫成亲那一刻,她就放弃了幻想。出身好,自己又努力,还是进士出身,又有救驾之功,再有从龙之功,最重要的是,他还得圣人看中。
看看这一条条的,哪个不是在告诉她一个现实,这样的‘金龟婿’不可能跟她有什么感情戏。
但是让谢凝去给宋润甫的原配磕头,那是不可能的,她诧异的看着庞氏,声音有点胆怯的问道,“母亲,是要开祖祭或是宗祭吗?”
‘呸!’庞氏心里啐了一口,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一面温和似菩萨的大儿媳,这是要恶心谁?她最讨厌这两个儿媳的,一个借着侯爷的手压得她跟一尊泥胎木塑一样,一个霸着小儿子,还跟李氏这个恶妇亲近。
“没有的事,你嫂嫂看你不顺眼,才故意吓你。”庞氏拉着谢凝的手,她现在是发觉了,这有自己的亲儿媳就是不一样,那几个庶子的媳妇,这么多年了,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帮她说过。
不过庞氏也有自己的心眼,她故意将李氏说的不堪,也是要谢凝跟李氏的关系不好。
李氏眼尾微微上挑,她的笑容又大了几分,“母亲只顾哄着弟妹开心,府里的人谁不知道昨日的事……六郎是个长情的,母亲若是再说下去,叫多嘴的人传到六郎的耳朵里。只怕六郎他……。”后面的话,李氏是故意不说的。
庞氏气得柳眉倒竖,李氏这话说得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