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孩儿痛苦的仰头,抬手便想躲,谁知道婆子好像预判了他的动作一般,将他整个人的两只手都捏在了一起,握住他的手腕。
“你喊什么?嗯?!小畜生,老娘问你在喊什么!
你是想把他们都招惹过来好救你吗?年纪不大,鬼计量倒是多。但是我可告诉你,你这主意注定是要打空了,你一旦把他们都喊过来,他们只会像我一样这样教训你!
因为你不听话,你会多挨好多顿打!还叫吗?!你继续叫啊!”
一针,两针,三针……第八针的时候,小祁厌的两条胳膊上已经几乎没有一片好肉。
而小祁厌在那婆子扎他的第四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喊叫了,痛苦的拧着眉,额角滑下几滴冷汗。
他怕了。他不敢再喊叫出声了。
害怕就如同这个婆子说的一样,他叫的声音越大,就会有越多的人继续来打他,拿那么粗那么长的针扎他。
他拼了命的挣扎,企图能逃离魔爪,可惜人还是太小了,力气不够大。
而那个婆子,力气却大的惊人,在她手里,他根本动不了一下。
太疼了……每一次针扎进皮肤里的触觉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芈岁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幕,都尚且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是正在经历这一切的小祁厌了。
破旧的麻布衣裳空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脏的不行的白衫两袖绽放出点点鲜艳的红梅——
这都是从针孔处流出来的鲜血。
似乎是真的担心把这孩子扎坏了,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那婆子到最后收着力道,针进出的深度有意被她控制着。
到了最后,小祁厌的双眸已然麻木。
针扎在第八下的时候停住,不是因为那婆子不想继续往下扎,而是因为原本双眼麻木,一片死灰的小祁厌,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神,死死的转过头,狠狠的朝着控制住他的那只手一口咬下去!
“啊!小贱种!野外的畜生!你居然敢咬我,果然是不知教化的东西!你别跑,看我今天逮住你,我不打死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将将把婆子的手挣脱,小祁厌立马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从她的腋下钻了过去,直至奔向婆子来时忘记关上的木门。
破旧古老的木门支在外面,被寒风吹着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
芈岁早就守在了那里,看着小祁厌飞快的奔过来时长长舒出一口气。
快了,就快到门口了!
灵魂状态下的她朝着门外靠了过去,随着祁厌对木门的靠近,她渐渐的也穿过房子,进出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