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4点左右,朴实的老式汽车站牌下面,背着包的张文达在眉头紧锁地等待着什么,
旁边的马路上,头顶着大气囊,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但是张文达都没有上车,时不时地向着旁边的屋顶偷瞄。
当第二次看到那只黑猫的时候,张文达就明白自己算是被那神经病给粘上了。
只有千里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他不能任由对方一直惦记,准备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前方巷子里来了几个人影,领头的是胖子潘冬子,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起去少年宫的同学。
或许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相比之前,张文达跟他们已经没那么生分了,真把他们当成自己同学对待。
那作为自己的同学,自己现在有麻烦,让他们来帮自己撑场子,张文达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都来了吗?”张文达点了点人头,发现有七八人。
“嗯,小跳生病了,其他人都来了,耗子,你让我们来干什么?”杨树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问道。
“是哥们吗?”张文达看向他们。
“那当然,在少年宫你可是救过我们呢!”
“那跟我走,帮我平个事去,有人找我的麻烦。”张文达把手里的糖递了过去,一人一块泡泡糖。
他既然要去找宋建国的麻烦,当然不会傻到一个人去,自然要找帮手的。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今天就要带人去那树屋下堵她,彻底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耗子,什么事啊?”胖子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
“车来了,先上车,到地方再说。”张文达看着远处的3路公交车说道。
当摇摇晃晃的公交车来到汽车站的时候,头顶上的大气囊看起来有些没气了,瘪踏踏的贴在车头上。
随后售票员爬了上去,往气囊里面扔了几个白棋子,那大气囊晃晃悠悠地再次鼓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文达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采集过来的白棋子居然是这么用的。
“所以这么说,那白棋子是少年宫用来在地下产气上浮用的?”张文达不由得遐想着。
“走不走?走就快上来!”胸口挂着售票机的售票员非常不耐烦地说道。
“走!当然走!”张文达带着一帮同学挤进了拥挤的公交车。
“买票!一张票3分钱!”
一共9个人,一个人三分钱,就是2毛7分,张文达看着逐渐变少的存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是他明白这必要的成本总是要付出的。
总不能带小弟去找别人麻烦,自己坐公交,让自己小弟腿着去吧?
公交车里虽然很大但是也很挤,张文达仿佛身处一片都是人腿的茂密森林之中,抬头望去全是下半身,连张脸都看不到。
对此张文达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如同坐板凳般坐在一只皮鞋上,看向其他同学,“家伙事都带了吗?”
虽然规则惩罚再次出现,张文达并没有因为规则的惩罚就停下询问,有些询问哪怕再痛也是必要的。
“带了带了。”眼镜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胖子从兜里掏出一把铅笔刀,其他人也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