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证据呢?”陈密致冷声道。
“回大人的话,证据就在曹默的证据里面。”曹殊不卑不亢道。
“荒谬。”曹默咬牙道。
“你怕不是在开玩笑的罢?”郑铭有些不大相信道。
“草民是认真的。”曹殊语气坚定道。
郑铭看向陈密致,低声劝道:“大人,如今都已到了这般田地,不如就应了曹殊所言。”
“不行,草民不同意!”曹默反应激烈,严词拒绝道。陈密致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明说拒绝,只好点头同意了。
衙役将曹默的证据,以及曹殊和曹默二人今日的药斑布,小心翼翼地各自放在陈密致面前的桌案上,映入眼帘的是曹默的证据,虽是样稿,但线条明晰,图案丰富饱满,对比曹默的药斑布,当真是天上地下,俨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一位官员略微迟疑道。
“证据的纹样和曹默今日所画的纹样,我瞧着怎么不太一样啊。”另一位官员窃窃私语道。
“言之有理,证据上的纹样倒是和曹殊的画风相仿……”郑铭越瞧越不对劲,后知后觉道。
“画风相仿也不能代表什么。”陈密致瞥了一眼,冷声道。
季蕴站在比试台下,她听到陈密致的话后,气得冷笑出声。
“娘子,奴婢怎么觉得……”云儿看向季蕴,她听出不对劲来了,陈密致似乎有隐隐针对曹殊的意思。
“你的感觉是对的。”季蕴低声道。
其余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听出陈密致话里话外有袒护曹默之意,不由得暗自猜测今日抄袭之事是不是出于陈密致之手。
“曹殊,本官看完了,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同。”陈密致看向曹殊,神色淡淡道。
“回大人的话,草民今日要状告曹默私闯民宅,暗中窃取草民所绘画的纹样,在今日比试当众抄袭草民,之后更是故意贼喊捉贼,诬陷草民。”曹殊作揖道。
“什么,你含血喷人!”曹默一惊,激动道。
“本官说了,若没有证据,无法相信你所说的。”陈密致不为所动,冷眼道。
“草民有人证。”曹殊温声道。
“哦?”陈密致抬眼,“人证在何处?”
“回大人,此人就是陈郎君身边的小厮陈贵。”曹殊转头,目光直直地朝着陈思文的方向看去。
原来陈贵就是那日夜里在书铺门口窥视,因季蕴的到来,吓得逃走却被曹承一把抓住了的小厮。
此言一出,众人都狐疑地看向陈思文。
陈思文瞪大双眼,他慌乱不已,不知为何火突然烧到自己的身上了,想不出应对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