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潮湿的热气从互相贴合的肌肤上传来。
傅初白额角跳了跳,抬手扶住她的腰,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很轻地声音低哄道:
“是我错了,”
“我应该早早出现的。”
只一句,林衔月眼眶热的更厉害,
她将傅初白抱得更紧些。
有些情绪涌上来,她突然就不想忍了。
“傅初白,”
她声音很轻,也很沉:“我在港城那几年,”
“是真的,很想,很想你。”
这话自重逢起林衔月从未说过,傅初白的脊背顿然一僵,贴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带上些紧张的力道。
林衔月接着道:
“好多次,有好多次我回我那个小出租屋的时候,都会幻想你就站在楼下,不说话也好,生气也好,不再…”
她哽咽了下:
“不再喜欢我了也好,”
“我就是想看见你。”
某种一直强撑在皮囊之下的情绪终是软了下来,在港城近两千多个日夜里,幻想过的,期待过的,失落过的所有事情全部坦白地摊在二人之间,
林衔月声音哽咽沙哑:
“傅初白,”
“我后悔了。”
她没想过说这些话的,只是刚才,就刚刚在楼下的那一个瞬间,
她好像一下就从在港城的、那个把一切都搅得翻天覆地的夜晚,猛然回到京北,回到了傅初白身边。
就好像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林衔月算不上泪多的人,但今天大概是情绪上头,眼底像蕴了一汪泉似的,眼泪怎么都流不尽,甚至将傅初白的衬衫都打湿了大半。
傅初白这会儿也才算是明白过来她方才那句‘你怎么才来’的意思,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连忙抬起一只手轻着她的后脑,语气沉着安稳:
“我在这儿呢,”
“我哪也不去。”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了。”
带着情绪的哭泣向来是耗费精力的,再加上林衔月今天的神思本就紧张困顿,被傅初白软着声音哄了一会儿之后,便窝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合上了眼。
傅初白没换衣服,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看她,时不时小声安慰两句,让她的眉眼更舒展些。
一直等林衔月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将卧室门带上一点后朝玄关走去。
星星跟在他后面猛摇尾巴。
想要出去玩的样子。
他两人进门的时候林衔月的眼泪还没止住,自然是没法抽出空去遛狗的。
傅初白蹲下身,重重地在狗头上撸了两下:“把人给我看好啊。”
星星倒真像是听懂了,呜呜地哼唧了两声之后跑到卧室门口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