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竟是她给男人下了药?还在大白天里行此苟且之事?几位夫人手里的丝帕都快被攥烂了,看向柳姨娘的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教出这等女儿,可见其母平日行径如何。
柳姨娘的脸“唰”地白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会这样?那药明明是给司徒玥准备的,怎么会跑到霜儿和这两个男人身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来大街小巷都在流传,司徒府二小姐淫荡不堪,竟给陌生男子下媚药寻欢,害得司徒将军误以为是采花大盗,盛怒之下将人砍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城中最大的绸缎庄老板清了清嗓子,对着将军拱手道:
“将军,今日之事……我们绝不外传,我等也不便多留,先行告辞了。”其余宾客连忙附和,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脚下生风,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生怕多待一秒就沾染上晦气。
送宾客、吩咐下人清理现场、安排大夫开药方抓药……从头到尾,都是司徒玥在有条不紊地打理,条理分明,应对得宜,连一直沉着脸的将军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诧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总算把人都送走,司徒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身往自己的印月苑走。
身后却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身影,东方辰和东方璃,像是两道甩不掉的影子。她懒得理会,径直回了院子。
三人在院里的石桌旁坐下,飞雨垂手立在司徒玥身后,神色依旧紧绷。司徒玥端起桌上的凉茶,将今日燕窝被下药、红衣女子破窗提醒、司徒霜带人上门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东方辰听完,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啪”的一声,震得茶杯都晃了晃:
“飞雨!你就是这么护主的?若不是那位红衣姑娘及时出现,今日遭殃的就是玥儿!”
飞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抵着冰凉的青砖,声音带着愧疚:“属下失职,护主不力,请小姐责罚。”
司徒玥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悠悠地抬眼,看向东方辰,语气清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二皇子,飞雨是我的人,该怎么罚,我自有分寸。”
她的目光平静却锐利,“而且,她现在叫飞雨,还请皇子记清楚了。”
说罢,她转向地上的飞雨,声音放缓了几分,带着安抚:“起来吧,今日之事不全是你的错,是对方太过阴狠。以后仔细些便是。”
飞雨抬头看了看她,眼眶微微泛红,低声应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