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是啊,皇上当年确实说过,不许她踏出月桂宫半步。方才一心急,竟把这茬忘了。她看着司徒玥和慕容馨,脸上写满了歉意,眼底还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忧伤,终究是没能护得住这两个孩子。
司徒玥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从怀中取出一块雕刻精美的腰牌,在李公公面前晃了晃,朗声道:“公公,这是皇上昨日亲赐的腰牌,皇上说了,本姑娘想带谁进宫,想带谁出宫,都凭心意。所以现在,我就要带着令妃娘娘和她的侍女一起去太子寝宫。怎么?公公是想以下犯上,不认这皇上御赐的牌子吗?”
李公公愣了一下,盯着那腰牌看了半晌,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命,只得冷哼一声:“去就去!待会若是查出娘娘也牵涉其中,连同娘娘一起治罪,可别怪老奴无情!”
接着,司徒玥和慕容馨便跟在令妃身后,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太子寝宫。
太子寝宫内气氛凝重,太子妃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太子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满脸焦灼。床下跪着一群太医,各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皇上坐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脸色阴沉,身后站着淑妃、媚妃,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赫然在列,各自神色不一。
皇上一眼就看见了随众人进来的令妃,许久不见,她依旧端庄娴雅,一双眸子依旧如当年般迷人,仿佛能扣人心弦。
令妃微微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玥和慕容馨也跟着行礼:“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令妃退下,或许是太久没见,他竟不想立刻赶她走,只是淡淡道:“都起来吧。”
令妃起身站在一旁,司徒玥率先开口问道:“皇上,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劳动这么多人在此?”
淑妃不等皇上开口,便厉声质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送给太子的人参上做手脚!若不是你们,我可怜的太子妃怎么会一喝完那人参茶就昏迷不醒?”
司徒玥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看向二皇子。二皇子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坚定,还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
此时,令妃不悦地开口:“妹妹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人参既不是这两个孩子泡的,也不是她们端到太子妃面前的,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她们的问题?”
淑妃昂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哎呀~姐姐不在月桂宫好生待着,怎么也来这儿了?对了,看来司徒玥和慕容馨刚才一直在姐姐那里吧?司徒玥、慕容馨,你们说说,这令妃娘娘方才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慕容馨抢在司徒玥前面开口,声音清亮:“启禀皇上、娘娘,令妃娘娘确实交代了些事。她说这后宫深似海,经常会有些心术不正的坏人来害人,让我们一定要小心些,不然被哪只疯狗咬了都不知道呢。”
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到底在人参上做了什么手脚,为何太子妃会昏迷不醒?”
司徒玥冷静地转向那群太医:“不知太医们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其中一个为首的太医赶紧匍匐在地,行了个大礼,颤声道:“微臣学艺不精,实在看不出太子妃娘娘为何会昏迷不醒,既不像中毒,也不像生了急症。”
慕容馨轻轻拉了一下司徒玥的衣襟,微微点头,示意让她来试试。
司徒玥会意,转向皇上,微微行礼道:“皇上,既然太医们都看不出太子妃得了什么病,不如让馨儿妹妹瞧瞧吧。馨儿的医术,臣女敢担保,绝不输于宫中任何一位太医。”
淑妃冷哼一声,怒道:“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诊断不出的病症,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能瞧出什么?不过是想借机招摇撞骗罢了!”
司徒玥不理会淑妃的叫嚣,只是直直地看着皇上,再次行礼:“皇上,臣女一直以为淑妃娘娘是个知书达理、言行得体的娘娘,没想到竟会开口就说馨儿是野丫头。馨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医术足以和神医齐名,还请皇上让馨妹妹给太子妃瞧瞧,也好早日查明真相。”
皇上一听,心中便有了数,难怪司徒将军要收这个慕容馨为义女,原来是为了保护司徒玥。既然这慕容馨的医术如此厉害,倒不妨让她试试。
皇上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慕容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