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来十盒醉春红!"
见到司徒玥时,她几乎是扑过去的,箱子里的金锭撞出叮当响。
"你看你看!"
她拽着司徒玥的袖子转了三个圈,鬓边的珠花晃得人眼晕,
"什么都没干就白得五千两黄金!那太子怕不是个散财童子转世?"
狂欢够了,又对着天拜了三拜,摆到第二下时忽然想起什么,捂着嘴笑:
"还得谢谢那个冤大头太子!"
东宫寝殿里,太子正把自己摔进床榻。锦被被他踹到床脚,明黄帐幔垂落的褶皱里都裹着怒火。
他摸着后腰未愈的伤口,那里还缠着渗血的纱布,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扎。
"殿下可是着凉了?"太子妃怯生生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暖意。
她提着食盒进来,想把刚温好的姜汤递过去,手还没碰到帐幔,就被里面的怒吼惊得一抖。
"滚开!"太子的声音像淬了冰,
"若不是为了你和那个南蛮贱人,本宫何至于被江湖人追得像条丧家犬?滚出去!"
太子妃手里的姜汤洒了半盏,滚烫的汁水溅在手腕上也没觉出疼。
她咬着唇往后退,走到殿门口时,终于忍不住抬手抹了把泪,泪珠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南蛮公主正坐在偏殿的软榻上,指尖绞着绣帕上的金线,眼尾扫过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她哥哥南蛮皇子刚从东宫回来,眉头拧成个疙瘩:
"太子如今对咱们怨气重得很,大婚的事怕是要拖。"
"拖不得。"南蛮公主忽然把绣帕往桌上一拍,帕子上绣的并蒂莲被她拍得歪歪扭扭,"你马上就要回南蛮了,必须在那之前让他定下婚期。"她凑近兄长,压低的声音里裹着野心,
"只要太子登基,那正妃的位置......"话没说完,嘴角已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只要我能成功嫁给太子,太子妃不足为惧!"
她凑近兄长耳边,声音轻得像蚊蚋,却字字淬着算计。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将两人的密谋裹进渐沉的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