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指尖一顿,将玉佩系回辰王腰间:“需不需要我去从商户那边探探消息?”他握住她微凉的手往袖中揣:“不必,你安心待着就好。”话虽如此,晚膳时他却不自觉与她细说了布庄掌柜的反常之处,看她托腮认真倾听的模样,竟比处理完十本卷宗还要舒心。
翌日的清晨,司徒玥提着食盒进宫,刚到御花园便听见棋子落玉盘的脆响。皇帝正与新科状元对弈,见她来便笑着挪了挪龙椅:“玥丫头来得巧,替朕杀杀这小子的锐气。”她执白子落下,余光瞥见边上立着的辰王正朝她颔首,他刚从军机处过来,玄色朝服上还沾着霜,却在她落子犹豫时,指尖看似无意地敲了敲腰间玉佩。
那是提醒她走“小飞”的暗号,她心头一暖,落子果然逼得状元郎额头冒汗。皇帝何等精明,眯眼笑道:“你们俩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午后的令妃宫中总是暖融融的,司徒玥替令妃捶着肩,听她讲起辰王七岁那年的事。
“那时璃儿才五岁,偷偷拿了皇帝的白玉去砸太傅的砚台,”令妃执起茶盏轻笑,“辰儿跪在御花园池边,说白玉是他拿的。皇帝气得发抖,可一看见他病恹恹的小模样,终究只是罚抄了百遍《论语》。”司徒玥想象着幼年辰王垂着头抄书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璃王殿下呢?”
“他呀,”令妃眼中满是慈爱,“抱着辰儿的腿哭,说要替哥哥受罚,结果被辰儿捂住嘴,哥俩在书房角落挤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