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一样!”璃王立刻急了,上前半步,手指无意识绞着腰间的白玉佩,声音压得低却格外认真,带着点少年人似的较真,
“若受伤的是馨儿,我便平了这南蛮!”
这话一出,跟在身后的众人都愣了。
烈星握着铁尺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眼底的警惕像潮水般涌上来。
辰王赶紧伸手拍了拍烈星的肩,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安抚:
“别理他,他吹牛哄小姑娘呢。“
烈星几人稍稍放心,他们能理解男子在哄骗小女孩时总爱过分吹嘘,就是这平南蛮的口气实在有点太大。
慕容馨听到璃王的话,也是一愣,要不是抱着小桃空不出手,早就揍他一顿了。
只能白了他一眼,那一眼吓得璃王立刻禁声。
慕容馨走了两步,终究忍不住回头,只见卿书单刀匹马冲进黑衣人中,刀光所及之处,血花飞溅,可他左肩的伤口也在不断渗血,动作渐渐慢了些。
她咬了咬唇,又看了眼身边优哉游哉跟着的璃王,心里暗自嘀咕:这主子,真是半点不心疼属下。
正想着,她忽然停下脚步,扬声道:“烈星何在?”
烈星立刻从后面快步跟上,弯腰拱手时,手心已沁出薄汗,他隐约猜到慕容馨要吩咐什么,握着铁尺的手紧了紧:
“慕容姑娘,有何吩咐?”
慕容馨抱着小桃,眼神突然变得严肃:
“你可记得?当年你兄长为救拓跋大哥,被丢在乱葬岗尸骨无存。拓跋大哥说过,那天他清清楚楚看见,拓跋苍身后的百名暗卫,腰间都挂着刻着‘苍’字的腰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山庄的方向,
“而方才我们杀进去时,这山庄里的每一个黑衣人,腰间都有一模一样的腰牌。”
说完,她不再看烈星,抱着小桃继续往前走。
烈星一开始还垂着眼听着,可当“苍字腰牌”四个字钻进耳朵里,他猛地抬头,眼中的震惊瞬间被滔天的杀意取代,他一直知道兄长是被拓跋苍所害,却没想到仇人就在眼前。
他攥着铁尺的手因为用力而发抖,指节泛白,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不善杀人,但不是不会。”
话音落,他转身就朝着卿书的方向冲去,铁尺在手中划出一道冷光。
烈刃与烈剑对视一眼,也立刻收剑跟上,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烈星的仇,就是他们的仇。
三人的身影相继冲进山庄,与卿书汇合时,竟凭着四人之力,在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辰王、璃王、御风和飞雨则始终护在慕容馨身边,一路将人护出竹雨山庄。
刚到林边,便见那名宫中侍卫牵着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车旁还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箱,显然是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