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廷劭回到家时,一眼就看到了客厅的沉清,不禁有些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沉清也是一脸懵,“下午我给你打电话说了呀。”
林廷劭突然想了起来,下午她好像是给自己打过电话,难怪他总觉得好像有事,但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又问。
沉清更懵了,她从包里拿出了电梯卡,说道:“前天你把电梯卡和密码都给我了。”
“是么?”林廷劭想了一会儿,想得脑子发疼,也只是依稀有点印象。
他跳伞受过伤,撞到了头,留了点后遗症,没什么大碍,但是记忆力下降得严重,有时候前一天的事,第二天就能忘得七七八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会忘,什么事情能记住。
这时,沉清打开了带来的保温盒,里面的是她让保姆阿姨炖的排骨玉米汤,她微笑着说:“我给你煲了汤,你要来尝一下吗?”
林廷劭虽然不太记得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煲汤,但还是走了过去,“这是你自己做的?”
“对呀。”沉清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好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林廷劭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挺好的,以后不用麻烦了。”
沉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怎么……是不合胃口吗?”
“不是,你这么来回折腾也挺麻烦的,没必要。”
如果不是因为上午贺成安的事,沉清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但她现在越来越搞不懂情况了,他怎么一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样子?
算了,不管了。
“你帮我处理了那么多事都不嫌麻烦,我只不过是煮了汤,怎么会麻烦?”说着,沉清夹了一块排骨,用手托着送到了他唇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你快尝尝,炖了两个多小时呢。”
她温柔的模样让林廷劭的心软了下来,这种久违的被重视被关怀的感觉让他想了很小的时候父母都还在身边的那些日子。
他父亲牺牲以后,母亲就走了,因为是林家的独苗,老爷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母亲把他带走,所以他就一直养在叔婶家里。
十八岁那年他继承了父亲的编号,被安排去了叙利亚和土耳其边境,待了五年,每天都在担心被导弹碎片炸死,最后同期的只有他自己完整地回来了。
林廷劭尝了块排骨,评价说:“你厨艺还挺不错。”
沉清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假笑着说:“好久都没动手了,我还担心手生了,做得不和你胃口。”
林廷劭最吃女人温柔体贴这一套,沉清这副三分真七分演的模样,在他眼里看来就是纯粹的细致入微的关怀。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对啊。”
沉清从头懵到了尾,下午才打完的电话,他现在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林廷劭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她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
“我之前跳伞撞到了头,很多事容易忘,你今天下午打电话是有麻烦要处理吗?”
沉清这下什么都明白了过来,估摸着他八成是忘了贺成安那回事,于是她也不打算再提,讨好地说:“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林廷劭不自然地移开眼神了,不再看她的眼睛,他有战争留下来的创伤应激,表现很多,述情障碍是其中一种,每当别人对他表达好感时或者祝福时,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所以他岔开了话题,搂着她边亲她的脖子边说:“过几天我有事出去一趟,好几天都睡不到你,烦都烦死了。”
沉清也说:“那麻烦了,我过几天进组,得三个月。”
话音刚落,林廷劭就横抱起她回了卧室,颇有一口气吃饱的架势。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死外边,林廷劭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他记不住过去,也不考虑将来,想做什么事情一般当下就会去做。
到了卧室,他把沉清放到床上,欺身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唇舌触碰的那一刻,欲望与心跳同时沸腾,成年男女的默契不需要多言,沉清闭上了眼睛,回应起他的吻,柔软的舌在他口腔搅弄,与他的舌纠缠。
林廷劭吻得越来越深,大手伸进她的上衣,在她光洁的脊背上轻轻抚摸,然后向前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揉捏。
“嗯唔……嗯……”
胸前传来的快感让沉清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一声呻吟彻底点燃了面前男人的欲望。
林廷劭向下吻她的脖颈,边亲边脱她的睡衣,直到两个乳房暴露在空气中。
沉清的胸不算大,但胸型很好看,又圆又挺,她的乳晕不大,粉红色的乳头小小的,此刻已经硬了起来,像极了两粒熟透了的樱桃。
林廷劭含住她的一只乳头吮吸,手掌握住了她的另一只胸摸了起来,酸软酥麻的快感过电一样在沉清身体里传播,她的手捧着他的头,手掌在他的发丝间穿插,仰首喘息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