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枯坐着，也不说话，一直从中午到黄昏。
下班时间到了，街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肖华强打精神上街揽客。牛丽丽依然站在门口做活招牌，只是有气无力的，连大勺都抬不起来，厨师帽也歪在一边耷拉着。
“进来吃东西啦，绝世美味，价钱不贵。”肖华目光呆滞喊着，连他自己都知道，好像在喊魂。
从黄昏到天黑，街上行人逐渐变得稀少，这回一无所获，一个进来的都没有。
终于，再也揽不到人了，肖华游魂野鬼似得飘回小店，重重坐在了凳子上，头藏在了胸口。
“明天我还是去找工作吧。”肖华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失败成这样，他都没脸面对牛丽丽的眼神。“是我做的不好，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饿肚子。”
肖华认为，牛丽丽作为厨师，已经干到了极致，小饭店开不下去，责任完全在自己这个当老板的。
“我也去找工作！”牛丽丽扔掉了厨师帽，“我有的是力气，明儿我去工地上搬砖，听说工资很高，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忍了半天，在听见牛丽丽这句话后，肖华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潮了。
就在他准备发点什么感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是绝世美味饭店吧？”
电话里传来个甜美的女声，肖华精神一震，连忙说：“我就是我就是，您……有什么需要？”
“已经下单了，我们要一份宫廷小炒肉，一份宫廷香菇青菜，然后你再随便挑两个菜，完了送到香樟花园14栋703室。”女声说完挂了电话。
肖华抬起头来，发现牛丽丽也凑在旁边听，眼中冒出热切的火焰，就好像……
“干活！”肖华大吼一声跳了起来。
“嗳！”牛丽丽比他还快，戴上厨师帽，一把抓住了大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