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出来,才发现又低又哑,他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忙请了清嗓子,又放开声音应了一声。
院门打开,沈茉儿看到傅明泽,脸上露出笑容:“傅
知青是你啊,快进来。”
傅明泽走进院子,沈茉儿把院门打开到最大,踢了旁边一块石头抵着门,以防门又被风给吹上了。
这是故意开着门,以防有人看见说闲话。
分明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个举动,往常其实也是这样,但是今天傅明泽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傅知青吃饭了吗?”
沈茉儿随口问着,进灶间拿了口碗,盛了大半碗绿豆汤出来。这绿豆汤是她早上出门前用小火炖着的,回来以后也没另外做饭,把国营饭店买的几个包子热了热,就着绿豆汤吃,就算是一顿饭了。
秋老虎比盛夏还要难熬,沈茉儿嫌灶间热,把小桌子搬到了外面的廊檐底下,有穿堂风,比灶间舒服多了。
傅明泽:“我吃过了。”
沈茉儿把小凳子放到他身前:“那喝碗绿豆汤吧,不占肚子的。”
傅明泽坐下来,刚吃了个月饼,又从村里往外走了一路,他确实有些口渴,也就没再客气,捧起碗慢慢地喝了起来。
沈茉儿包子才吃了一半,于是拿起来继续吃。
傅明泽瞥见她手里的包子,忍不住问:“这包子,不是巧姐那儿买的?”
哪怕都是包子,每个人包包子的手法是不一样的,而且包子的大小也有些不同。
沈茉儿嗯了声:“公社国营饭店买的,比巧姐那儿便宜一点,不过要粮票。”
傅明泽知道她家仅有的一点粮票都在盖房子的时候用掉了,现在也不是开工资发粮票的时候,联想郑嘉民说的,粮票是谁出的不言而喻。
绿豆汤好像都不甜了。
沈茉儿很快吃好,在她动手之前,傅明泽已经伸过手收走了碗筷:“我来洗。”
沈茉儿看一眼他的手,傅明泽循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不禁弯了弯唇:“已经好了。”
沈茉儿于是也不跟他客气了,说:“那就麻烦傅知青了。”
等傅明泽洗完碗筷从灶间出来,就见沈茉儿从屋里拿出来个藤编的箱子:“这是今天在集市上看见的,编得挺扎实的,关键是这箱子还能套锁,傅知青之前不是丢过东西吗,我想这种能套锁的箱子,应该挺适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