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敲山震虎!(2 / 2)

这十六个字,精准地概括了未来几百年步兵战术的演进方向!

这个孙应元,绝对是个被埋没的天才!

这份报告是希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如果说魏忠贤的报告是“破”,是毫不留情地摧毁旧的秩序,那么张维贤的这份报告,就是“立”,是充满生机地建立新的力量。

一破一立之间,他手中的权力才算真正有了坚实的根基。

朱由检将这份报告放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份,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份卷宗上。

这份卷宗最为普通,纸张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竹浆宣纸,用简单的浆糊粘合成册。

封皮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用秃笔写了两个小字——“舆情”。

这是西厂提督,也是他如今在内廷之中,可以信任的贴身内侍周全亲手呈上来的。

西厂,这个在明代历史上昙花一现,名声甚至比东厂还要恶劣的特务机构,被他悄无声息地重新启动了。

他信不过魏忠贤,正如他信不过满朝文武。

东厂和锦衣卫是他的刀,是用来对外的,是用来杀人、抄家、震慑所有人的。

而西厂是他的眼睛和耳朵,是用来对内的,用来监视朝野上下的一切风吹草动,其中自然也包括监视那两把越来越锋利的刀,以及握着刀柄..魏忠贤的手。

帝王心术,核心便是制衡。

朱由检绝不会允许任何一方,权势大到可以威胁皇权本身。

周全的报告,没有魏忠贤报告里的血腥与阴谋,也没有张维贤报告里的激昂与希望。

它就像京城里那些生意最好的茶馆里的闲谈,充满了各种琐碎的、未经证实的、真假难辨的消息,和市井坊间的流言蜚语。

但正是这些才能最真实地反映出,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在京城这潭深水里,激起了怎样的涟漪。

“……成国公府自朱纯臣下狱之后,已彻底闭门谢客,府中日夜有妇孺哭声传出,其家中女眷,已在变卖首饰。京中一应世袭勋贵,近来人人自危,往来宴饮绝迹,多有向京郊庄头下令,低价变卖家产、田庄者。”

朱由检看着这条,脸上毫无波澜,勋贵的恐惧是他想要的效果,这群只知道领俸禄、占田地、养戏子的国之蛀虫,早就该敲打敲打了。

朱纯臣,就是他杀给这群猴子看的那只鸡!

“……东厂缇骑近来夜出频繁,昨日三更,城西富户王家一夜满门下狱,家产查抄,王家三子乃今科举人,曾与东林党骨干缪昌期于酒楼一同饮宴,并有诗词唱和。”

敲山震虎!

“……国子监内,监生常聚于辟雍之下,高谈阔论。多言圣上登基以来,重用阉党,擅杀勋贵,整练新军,种种举措,皆有违祖制,刚愎自用,恐非社稷之福。更有监生作诗云:‘紫禁风雷动,书生泪满襟。不知尧舜日,何处觅初心。’此诗已在京中士林之间,流传甚广。”

朱由检的脸上,一抹讥讽冷笑淡现。

祖制?

一群只会空谈心性,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物!

当建奴的铁蹄踏破山海关,当流民的怒火烧遍中原的时候,他们的“祖制”能挡住屠刀还是能填饱肚子?

对于一群习惯了用“道德”和“祖制”这两件虚无缥缈的外衣来绑架皇权,从而谋取私利的“精英”来说,任何试图打破他们舒适区的行为,都是“非社稷之福”。

他们的非议朱由检早有预料也毫不在意!

历史,从来不是由这群夸夸其谈的书生写就的!

他的手指在这份报告上向下滑动,最终停留在了最后一条,也是最短的一条信息上。

这一条只有短短一句话,却让朱由检的瞳孔,微微一缩。

“本月初七,酉时,东林党魁钱谦益、内阁辅臣来宗道、吏部尚书周应秋,三人于京郊潭柘寺后山之‘猗玗轩’,密会半日,亥时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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