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伤人的话语让他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痛苦,可是他已经不再会愤怒,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茫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不公和伤害。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却束手无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挺着身板,机械地说:“不传染,不传染。”
“真的不会传染的,我很干净的。”
纪菲看到丈夫被歧视后,立刻意识到丈夫的困境和痛苦,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站在丈夫身旁,用坚定而温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必须澄清一下。”
她试图以最温和的方式解释和沟通,希望能够改变别人的偏见和误解:“女土,这个是银屑病,真的不传染。我丈夫身上的皮屑其实就是正常脱落的人体表皮,和头皮屑是一样的。”
曹丽芳难以置信,这“牛皮癣”竟然还结婚了啊,她从头到脚扫视着纪菲:“你可真‘勇敢’啊,每天晚上和一堆皮屑一起睡觉,银屑、银屑,可不是嘛,这细细碎碎的银屑都粘在你身上去了。”
“天哪,你俩要是干活,他身上的皮都得往下掉吧。啧啧啧。”
纪菲感到愤怒和委屈,曹丽芳的话语太过低俗,她觉得自已被深深冒犯了:“女土,您可能认知比较有限,不了解的话您可以多看看书,银屑病不是‘牛皮癣’。”
曹丽芳的儿子也在一旁嬉皮笑脸的。
他毫无顾忌地用恶语冒犯他人,不顾别人的感受和尊严。他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利刃,直戳人心:“啦啦啦啦~牛皮癣~啦啦啦啦~牛皮癣。”
“妈妈,你看我会唱牛皮癣之歌!”
“牛皮癣臭烘烘,浑身掉渣让人忧,牛皮癣鬼见愁,脸上全是大痘痘!”
“妈妈妈妈,厉不厉害,我刚想出来的。”
“牛皮癣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咦,嘿嘿嘿,妈妈,百货大楼是不是不要牛皮癣呀。”曹丽芳的儿子声音尖锐刺耳,就像是尖叫的鸡一般。
“那当然不要了,脏死了。”曹丽芳回应着儿子。
曹丽芳将她那长长的鞋拔子脸对着苏荷:“老板,这种人住在旅馆里真的恶心哦,你要不把他们赶出去!”
“我的房间要是住过这样的人,真是恶心死了,说不定床单上还有人家的皮肤屑呢。”曹丽芳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苏荷皱着眉头,尽量收敛自已的脾气:“客人您好,您的房间在几楼呢?如果您对房间的卫生不满意,我们可以为您重新打扫的。”苏荷想让这对母子赶快回到自已的房间里。
“您放心好了,我们的床单都会经过专业的清洗和高温的消毒,每天都会换新布草。床上不仅不会有皮肤屑,也不会有头皮屑、头发丝、脚皮、血迹、精#斑。”苏荷冷冷地说。
曹丽芳要是真这么恶心还是别住旅馆了。
谁也管不了客人在房间里做什么,有的客人在床上吃饭,有的客人在床上剪指甲,还有的客人在床上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