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驱走到床边,撩开床帘,床上的红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扑进他怀里。
帮众们见此,纷纷面露惊色。
有知内情的人想到当初与伍正青一同上岸的正是赵驱,等他们再回来,伍正青身边就多了位红夫人。
如今想来,二人怕是早有私情。
赵驱顺手揽住红夫人盈盈一握的腰身,笑得颇为畅快:“伍正青的私库在何处?”
那红夫人嗔他一眼:“我被他霸占这般久,你一见面连句问候都没有,就只顾找私库。”
赵驱往外一指:“不少兄弟等着药救命呐,莫要闹了。”
红夫人便起身,一双玉足踩到地面,神色如常地绕过地上的血,走到一个柜子前,用锁打开柜子门,抽出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便露出一条暗道。
赵驱毫不迟疑带着人下了暗道,待看到暗道里藏着的金银财宝时,各个惊得鼻翼嗡动。
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子被抬上来,金银、珠宝简直要刺瞎众人的眼。
他们早想到作为帮主的伍正青富有,不成想真正瞧见才知自己实在没见过世面。
就连薛正都眼皮跳了下。
赵驱当即做主,将一箱箱的药材给大家分了,又一人分了十两银子。
众人捧着银子,无不欣喜。
他们一年到头拼了命也不过能攒二三两银子送回家中,今日却直接分了十两!
再看屋子里剩余未动的箱子,眼神越发火热起来。
他们所分的银子连一成都不到,这剩余的银子若都分了,他们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赵驱上前,朝着薛正拱手,朗声道:“薛大人,这些赃银该如何处置?”
他们分银子时,薛正便背过身去,此时方才回头,目光扫向屋内屋外众人,朗声道:“留出一万两分给帮众吃喝所用,剩余赃银封住不可乱动,待本官禀明陛下,再行定夺。”
见有人难掩贪婪,薛正又道:“此银或为你等安家之用,谁胆敢偷盗,帮中可格杀勿论。”
那些心生贪婪之人心头剧震,立刻敛了心神。
银子又被放回私库,从这一晚起,此屋便是新帮主赵驱与红夫人的屋子。
至天色大亮,一切尘埃落地,那些被赵驱请去喝酒的副帮主与帮中长老们方才能各自归家。
岛上暗潮自这一日起越发汹涌。
……
“陈大人,今日已抓了三名私盐贩子,您该升堂审问了。”
一名方脸衙役大声呼喊。
趴在案桌上的陈砚打着哈欠坐直身子,揉揉惺忪的睡眼,问站在他案桌前的衙役:“什么时辰了?”
那方脸衙役道:“未时初。”
陈砚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未时初急什么,先把卷宗拿来给本官瞧瞧。”
那方脸衙役眼皮直跳:“今日才捉拿那私盐贩子,需大人审问过才有卷宗。”
陈砚摆摆手:“那就先将私盐贩子是哪儿人,什么年岁,何时在何地抓获,又缴纳了多少私盐详尽写好呈上来,本官连案子始末都不知,如何去审?”
“大人……”
方脸衙役还想说什么,陈砚双眼一瞪:“你敢抗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