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
“快！”
琴酒惊怒之下甚至都顾不上开枪反击，顶着满脸鲜血大喊躲避。
从来没见过老大这副反应的伏特加大惊失色，急忙猛打方向盘，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驶入旁边岔道。
后视镜里的风衣枪手身影消失在大雪中。
“老大，那个人……”
“是FBI的陷阱！”
琴酒任由脸上伤口流血，慌乱过后，眼神冰冷到让伏特加吞咽唾沫。
“从头到尾那栋房子里就没什么东西，只是故意引诱我们……”
琴酒如同受到奇耻大辱，深深将高默伪装的大叔脸印刻在心底，必杀优先级直接盖过赤井秀一。
FBI真是好手段，居然利用赤井秀一做诱饵，让他对真正的杀手放松警惕。
摸了摸脸上的血水，琴酒脑中满是刚才中枪的瞬间。
差一点就被爆头，那种死亡到来的感觉像针刺一样难受。
“老大，还是快点止血吧。”伏特加担心道。
“匹斯可那边的行动怎么样了？”琴酒从急救箱里拿出消毒绷带按压面部，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主要任务。
“放心吧，老大，有发信器在，那家伙还不知道自己也是目标呢，让贝尔摩德完成任务就是了。”
“嗯。”
琴酒没有再说话，而是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有一点他不太明白，明明感受到了死亡威胁，但最后子弹却仅仅擦过脸颊，而且后续对方也没有再开枪。
冷静下来后才觉得不正常。
还有枪手当时的眼神……
是不屑于杀他吗？
“老大？”
不一会，伏特加喊声再次响起，原来是到了平常当作据点的音乐酒吧。
“最近几天好像都有那个你喜欢的女歌手出席……”
“先帮我处理伤口。”琴酒目光不为所动。
不管是怎么回事，这个梁子他记下了。
……
次日。
城户侦探事务所。
一早上新闻上就大肆报道昨晚的追思会，除了议员意外被砸死，另外还有一张偷拍照片曝光。
画面中是两位名人在黑暗中亲密的偷情场景，但背景中也拍到了举着手臂的枡山宪三，正是匹斯可开枪打落水晶灯的一幕。
“昨天晚上，著名汽车集团董事长枡山宪三遭遇瓦斯爆炸，不幸身亡，据说在这之前参加过酒卷导演的追思会……”
客厅。
高默一边吃小哀的煎蛋一边观看电视新闻。
警方从爆炸现场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室内惨不忍睹，基本上都被烧了个遍，只有一块紫色手帕在死角里幸存，上面还有“酒卷导演追思会纪念”字样。
“这就是他们的作风，”小哀给高默倒了一杯酸奶，“一旦出手绝不留后患……不过匹斯可就这样死掉，还真是讽刺，那家伙在组织里的资历可不低。”
“你没事了吗？”高默回头看了眼小哀。
“已经完全好了，”小哀神情些许黯淡，“那个药有着巨大副作用，就算侥幸活下来变小，身体也绝对算不上正常人，更容易生病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同一时间，恢复能力也会因为细胞反应得到极大增强……”
高默听不太明白，在他掌握的医学知识里，小哀研发的aptx4869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让人类在极短时间内缩小或是放大身体，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