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信我这一回。”
耳畔响起男人的叹息,难得不是独断专横的态度,而是在请求。
“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主动权不都掌握在你手中吗。”
南颜讥诮,拿开冥奕的手,不再给他吃自己豆腐的机会,身体下滑,整个人沉进奶白色的池水。
冥奕索性施法彻底挡住照进屋子里的光亮,脱掉身上衣物,进入温泉。
不久后,黑漆漆的宫殿里响起男人诱哄的声音。
“颜颜,真的不要采补我吗,我现在这么虚弱,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毫无反抗之力的。”
南颜朝发声的方向蹬了一脚,“滚。”
……
得益于身体里的两枚妖丹,冥奕明显感觉到自己恢复的速度加快了数倍有余,而且妖力的增长更远非以往可以比拟。
尽管如此,他仍然保持着重伤的表象,治好脸上的伤,病情就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了。
冥奕缠绵病榻之余,时不时让南颜扶着他去外面晒晒太阳、喂喂鱼什么的,直接过起平淡幸福的老夫老妻生活。
当然,他每天都要雷打不动让南颜给自己摘朵花来,然后当着她的面吃下。
时间一久,南颜难免纳闷冥奕的伤势怎么一直不见好转,又见他动不动就呕血昏迷的惨样,实在忍不住怀疑他还能不能活到大婚的那天。
随着二人婚期日渐临近,这天,皇宫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魔尊阎琅早已对乾坤珠虎视眈眈,一痊愈便再三催促冥奕去人界,迟迟没得到答复,直接黑着脸找上门。
他见冥奕病恹恹躺在床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通阴阳怪气。
“这就是万妖之皇的实力吗?受了点皮毛小伤,这都几个月了,还卧病在床,我看你也别虚有其表的做什么妖皇,赶紧滚回冥界那老妖婆的浮生塔里待着吧。”
浮生塔,为冥界之主阿蘼所建,她在里头豢养了众多模样娇美的小郎君,阎琅这话是赤裸裸把冥奕当成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宠来羞辱。
冥奕侧躺着,漫不经心道:“魔尊既英勇无匹,独自前往人界不就好了,何必特意来我妖界说风凉话,反正我这个徒有其表的妖皇又帮不上忙。”
阎琅面色不渝,他抬手往床榻旁的椅子虚空一抓,但椅子还没到跟前,就被冥奕施法拽了回去。
冥奕神色淡淡,“魔尊若是想坐就挑别的椅子坐吧,这张不行。”
“不行?”
阎琅眯了眯眼眸,他察觉到冥奕方才无意中外露的妖力,冷笑。
“本尊偏要坐,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金贵玩意儿。”
阎琅张手要抢,冥奕自然不愿让他碰南颜的椅子,一拉一拽间,红骨软木制成的椅子轰然碎裂。
冥奕脸色黢黑,刚在掌心凝聚起浓郁的黑气,察觉到南颜正在靠近,赶忙散了,只恶狠狠瞪了眼阎琅。
南颜拿着花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战甲背对她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