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刘婶便领着佘碧波进了厨房,隔着远远的抬手指了指水池,佘碧波不耐烦的上前抬眼一看,下一秒便被吓的面色发白地后退了一步。
水池盆里摆着一个血淋淋的羊头,羊头的皮都剥了干净,浑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头上的肉却是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像是被什么生啃过一般。
场面过于血腥看的佘碧波头皮发麻,“这,这是谁干的,赶紧清掉。”
负责厨房的刘婶赶紧答道:“一早进厨房就这样了,大家都是刑家的老人了,谁会干这种缺德的事。”
“是啊,这看着也不像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就是谁会抱着生羊头啃啊。”
见几个仆人的议论越来越邪门,佘碧波赶紧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别瞎说清掉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大过年的别打扰了大少和二少的心情。”
刘婶也怕晦气低声答应着,唤了两个胆大的男人前去处。
自打这之后,刑家老宅的怪事便一件接着一件,半夜上厕所的仆人听到厨房里传来吃东西的声音,推开门却只看到打开的冰箱门,和一条只剩下鱼头鱼骨的生鱼。
接着便是后山的牲畜棚里开始丢东西,刚开始的鸡鸭到后来是羊后,甚至还有佣人说半夜瞧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在棚里生吃活鸡。
那身影披散着头发,茹毛饮血像个野人一眨眼就不见了,传言愈演愈烈一时之间老宅上下都笼罩在一股恐怖的氛围里。
总之说什么都有,传的神乎其神的,年刚过一半刑家老宅里便人心惶惶的。
一大早管家连着收到了七八封请假申请,甚至还有辞职的,管家看着手里的请假条也是一头雾水。
按说在这工作的大多都是刑家老人,而且刑家给的报酬也是相当可观在外头那是求都求不来,可今天这是奇了怪了。
收起手中刚收到的请假条,老管家抬起的脚还没迈开又被叫住了。
来人是今年刚来的帮厨小李,年轻小伙留着寸头瞧着很是精神,双手垂落在两边支支吾吾道:“叔,我想请个假回去陪陪家人。”
“你爸妈不是早去世了吗?”
小李的脑袋垂的更低了,声音也小的跟蚊叫似的,“是,是其他的家人。”
“其他家人?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年前一个个舍不得三倍的工资和新年红包都说不放假,这年才过了一半一个个有都跟约好的似的要走,大少和二少都在这大过年的我上那去找人给你们顶班。”
本就不擅长说话的小李被他一追问,索性破罐破摔了,“哎,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们也不想的呀,但是,但是......”
见小李半天没下文管家也着急了,“但是什么你倒是说呀,磨磨唧唧跟个姑娘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