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老爷子是把生平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便宜爹了,但便宜爹藏着谁都没说。
不然家里哪来的那么先进的家伙事,不然池学军下海经商的原始资金从哪儿来的?
而且池家的家学渊源和她猜的也大差不差,池家确实和军阀有联系,也难怪村子里的盲流会忌惮他们家人,不敢轻易得罪他们。
池解放张了张嘴,池家藏着东西他知道,不过以前爹和他说起来的时候,他年纪还太小,不记事。
至于读家里留的书,他以前以为是爹望子成龙才会抽着他读的,心里还自豪过爹有眼光,可现在一看,亲老子这么干分明是另有缘故。
乌黑的瞳眸中染上质疑,质疑亲爹为什么要糊弄着他读那些爹自己都没学会的留念品。
看着对面俩崽子质疑中还有点不解的表情,池学军拍着大腿笑出了声,笑声恶劣又张扬,几乎把看好戏写在了嘴脸上。
在池砚和池解放越来越不善的表情下,池学军徐徐道:“你爹我受过读书的苦,你们作为老子的亲崽子,当然要把亲爹受过的苦再吃一遍,来给爹听听你们池家家规背的怎么样了?”
池砚:……
我淋过雨,所以要把你们的伞都撕了吗?
她从未想过答案竟然这么简单,池砚之前还以为是池家想培养出个当代大儒开启嘴遁技能呐,结果是她想多了,纯属浪费感情。
“好样的。”池解放哑口,对于亲爹这个答案无言以对,亏他以为亲爹是看重他才让他从三岁开始就背这个的,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伸手给亲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池解放继续一言不发的刨饭。
瞧着池解放长蘑菇似的扒饭,池砚差点绷不住表情,她顶多受了四个月的古史熏陶,池解放可是生生受了近八年的摧残,想来他在亲爹的一番赘述后,估计离道心破碎也不远了。
看两个孩子受了刺激的样子,池学军轻咳了一声道:“爹从部队转业到安市的钢铁厂了,以后正好可以盯着你们好好念书,你们可都得出息点,免得给咱祖宗丢人。”
“哦,知道了。”池砚应的心不在焉的,她又要去念书上学了,感觉真就是上不完的学,念不完的书。
池解放干脆没吭声装哑巴,提什么学习,多煞风景,他现在破碎的道心还没拼凑好呢。
“转业钢铁厂?爸,你会做钳工?”池砚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接触过钳工这个行当,不过过程经历不是太美丽,她没有做钳工的天赋。
一听池砚说他是去当钳工的,池学军就不乐意了,他不是看不起当钳工的,主要钳工是个技术活,没那手艺去干那活,和自取其辱差不多。
“你爹我是转业当领导去的,坐办公室的那种,而不是去回炉重造当卒子的,你也不盼你爹点好”池学军嘴角下撇,感觉这小闺女是不能要了。
“切”了一声,池砚说话特别刺人:“你想去给人当卒子,还没那当卒子的本事呢。你也就只能去坐坐办公室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
池砚和池解放被送去了钢铁厂联办的学校,在学校的时间总感觉去的格外快又格外慢,快的时候,时间就是一眨眼的事,慢的时候,让她感觉自己人都快被磨傻了。
1966年的时候,池学军和苏姣姣结婚了,用亲爹的话来说就是,他玩够了也浪够了,该收收心了,主要是再不收心,就不好找个苏姣姣这么贴心的组成家庭了。
对于亲爹和苏姣姣走在一起的事,池砚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甚至于觉得两人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能凑在一起了。
不过亲爹不是个东西,玩的不是一般的花,任苏姣姣是天仙也没用,而且池学军可能根本就不想沾染苏姣姣,池学军觉得他就是个结过婚还带崽的老男人
虽然有魅力,但还不至于魅力无敌,让个天仙似的女人倒贴他,在他的看来,苏姣姣这女人肯定对他有所图,会不会是图他家里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