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罢也不管还在发烧的丁悦,转身去厨房开始做饭。
吃完早饭丁家三人,该上工的上工,该上学的上学,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病人需要照顾。
夫妻俩走在路上,正在讨论从哪里省钱下来用作给儿子打同学的赔款。
下一秒,从天而降的麻袋罩住了两人的脑袋,让他们瞬间失去所有视线陷入黑暗,身体被牢牢绑住,几乎无法动弹,只能感受到麻袋的粗糙与沉重。
“谁!是谁!?”
两人惊疑不定,大声叫出声来。
回答他们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接踵而来的暴打。
每当夫妻俩试图挣扎时,麻袋内的剩余空间就会变得更加逼仄。
瑾泞和喻玮下手毫不留情,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让他们疼的哭爹喊娘。
“疼!好疼!快住手!”
随着打击的不断,麻袋内传来持续的闷呵,疼痛使他们几乎失去意识。
打了十来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瑾泞见好就收,将他们两个绑在树桩子上,带着喻玮悄无声息的回到上工的队伍里面。
两人的失踪很快就引起了同组人的注意。
“唉,这都到了上工的时间,丁家两夫妻怎么还没来?”
“是呀,他们平时为了满工分,可是从来不迟到不早退的。”
“或许是请假了,去问问村长?”
村长点名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不来上工也不请假,是不准备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了吗?
他带着两个人准备去丁家看一看,可还没走多远,就见树桩子上绑了两个用麻袋蒙着头的人。
“这是怎么了?”
几人连忙上去把人放下来。
掀开麻袋,果然看见了没来上工的丁家夫妻俩。
见到来了救兵,两夫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人,逮着我们两个就是一顿打,你看看我们身上这些伤,全都是证据啊!”
虽然两个人哭得很惨,但是村长询问了半天,也没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毕竟他们被麻袋罩住了脑袋,瑾泞二人又从头到尾没有出声,他们连凶手高矮胖瘦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抓到人。
出了这档子事儿,也算是个恶性事件。
没办法,看他们现在的样子暂时也上不了工,村长只好带着人把他们送回了家。
到了丁家,村长是知道这家的闺女没有读书,随口问了一句。
“丁家的,你们闺女呢?”
哪知丁母的反应极其强烈,一下子站起来,结结巴巴开口:
“出,出去玩了吧,这死丫头心野的很,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我们都习惯了。”
“说什么呢。”
村长皱眉,带着压迫感:“这才几点就跑出去玩儿了?我瞧你们家丁悦不是这么不懂事儿的人啊。”
“这,这……”
丁母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神还在不断的往柴房那边瞟。
村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起身往柴房走去。
“诶,那边没有什么好看的──”
丁母还想拦住村长,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村长一进柴房就发现了里面浑身是伤,正在发高烧的丁悦。
“你们就让孩子住在这么个地方?”
村长不可置信开口问道。
柴房屋顶的瓦片已经破损,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潮湿气息,墙壁房梁上的泥土已经变得松散,摇摇欲坠,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整个房间阴暗而压抑,可这却是丁悦一直以来的居住环境。
村长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没想到在他们白江村,竟然有孩子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丁父丁母还嘴硬:“这里挺好的,一个女娃本来就不用住特别好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