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膝盖。
是谁的电话呢?
正想着,白茶已经拉开车门坐进车子:
“走吧,以后看到白家的人不需要客气,没救了。”
贺政在白茶脑袋上揉了一把:
“好,那咱们去吃火锅,我刚刚看到一家点评特别好的火锅店。”
提到吃,白茶的脸色瞬间好了很多。
“走走走,我都要饿死了。”
贺政轻轻在白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到底没问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宋如兰看着贺政的车子从面前驶过,蹲在地上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吃完饭白茶让贺政带着自己直接去了银行。
看原主奶奶给原主留下的遗产单子的时候白茶就觉得数目可观,等真到了银行白茶才知道哪里是可观,整整两个银行保险仓库,地主家都没这么豪横!
废了好半天力气,白茶才找出昨天晚上发给古玩店老板的那对玉瓶。
将银行仓库关上,将花瓶送到古玩店。
知道白茶要来的时候,古玩店老板热情地出来迎接。
老板长得很年轻,穿着一身中式棉麻衫,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左眼戴着复古单片式眼镜。
温润敦厚,让人眼前一亮。
他手上带着白色手套,等到白茶和贺政入座,这才打开桌上的箱子,小心翼翼托起桌上的白玉雕花瓶。
看完确定是真品后,他又小心翼翼将手里的古董放回去。
这才去看白茶:“白小姐,你真的想售卖这对玉瓶吗?
这对玉瓶是难得的珍品。
关键还是一对儿,无论美观还是收藏价值,都已经属于拔尖儿的水平。
拿去拍卖,三千万起步。
但你寄放在我这里售卖,可能最高也就卖个三千多万。
你如果是需要用钱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进行拍卖。”
白茶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着男人温和笑了笑:
“价格上无所谓,我只想找个有缘人。”
古玩店老板露出诧异的神情:“可是有什么故事?”
白茶手指摩挲着杯壁,心道:钓鱼的故事。
只是开口的时候却面露无奈:“前段时间我出了一次车祸,遇到一位算命先生。
他说我手里压的古董太多,我年轻,八字又轻,不如适当放手一些。
既能福泽众人,也能减轻我的霉运。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些的,但最近的确有些不太走运。
思前想后,觉得还是按那位先生说的试一试。
所以这玉瓶就拜托这位先生帮忙了。”
古玩店老板露出了然的神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故事。
说起来我有位契兄,对这些很感兴趣,你要是放心的话,我给你联系一下他,等周末你们约着见一面,看看合适不合适。
他本身就懂这些东西,也有一定的家庭底蕴,人也不错,如果他喜欢的话,定然不会让白小姐的玉瓶埋没了的。”
“如此那简直再好不过了,那就劳烦周先生了。”白茶佯装惊喜。
看,鱼这不就上钩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将合同敲定后,白茶挽着贺政的手从古玩店离开。
白茶前脚刚走,后脚周生便将装玉瓶的箱子拎到车上,朝着不远处的银行大楼驶去。
白茶坐在车上看着周生的车驶入大道,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贺政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一下:“都走远了,还看?”
转回身子,白茶将身体靠在男人身上,微微仰头,笑的不见了眼睛:
“贺先生,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呢?”
贺政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刚从醋坛子里出来,能不酸吗?”
白茶没忍住,直接笑倒在男人身上:“那,那是谁说的,找个成熟稳重的,不吃醋。”
说着,白茶还轻轻在男人腰上挠了两下。
贺政低头看着白茶,长臂将人圈在怀里,大手不老实地搭在白茶腰上:
“那宝宝知道为什么会吃醋吗?
因为喜欢,因为在乎。
别人的女朋友都叫男朋友宝宝,亲爱的,为什么到了宝宝这里还是叫我贺先生?
你刚刚还叫那个周生周先生。
我和那个周生在宝宝眼里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在车上,贺政真想狠狠惩罚小孩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