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高越悦惊讶。
韩再暖指指自己的脸：“看我这样，十层粉都盖不住的沧桑，不帮我还看着我累死？”
“哎，这孽造的。”高越悦摇头叹气，“还有多久？”
“你指哪个？”
“我也不知道，一切结束？研究完成？”
“研究没那么快完成，”一旁的屈乔道，“现在只能拼命从她这里掏数据，我们反推验证，光这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出来的。现在最迫在眉睫的，是圣诞节。”
“对呀，马上就圣诞了！”高越悦瞪大眼，“今天几号来着？”
“亏你还是上班的，后天就平安夜了。”
“什么？！哎呀，那你们说的那个鲍勃是不是要去看教授韩了？”
“他明天过来，滑两天雪，大后天就去医院看教授韩了。”韩再暖这几天天天听教授韩床边人倒数日子，真是烦不胜烦，都说不清他们是盼什么，“到时候如果要做手术，那移除了芯片，一切就结束了。”
“如果稳住芯片，那就结束不了？”
韩再暖看向屈乔，屈乔看着手里的筷子，平静道：“不取出芯片，等于放弃对症治疗，活不久。”
“那就肯定是要摘芯片了啊！”高越悦拍板。
“摘的话，可能直接就噶在手术台上了。”韩再暖道。
“……”高越悦气势陡然下去了，愣了半晌，才道，“所以说，那个教授韩……”
韩再暖和屈乔同时耸耸肩。
“那她还跟你们搁这搞研究？她有这心情？”
“何止有，简直争分夺秒，”屈乔道，“可能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个处境吧。”
“所以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救这个钱宇灿？”高越悦虽然早有耳闻，却一直没搞清楚，隐晦的看了韩再暖一眼，“可这儿的钱宇灿跟我们再再，根本不是，那个啊。”
“不完全是为了救钱宇灿。”屈乔道，“她的目标没有变，依然是开发出最前沿的芯片，指定钱宇灿成为受试者，只不过是碰巧而已。”
“……我不明白，她到底有没有分清两个钱宇灿？她的钱宇灿可能为她死都可以，但是这个不一定啊。”
“这个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吧。”夏先觉在一旁凉凉地道。
高越悦狠狠地撞了他一肘子。
“她分清了的，但假装糊涂……我们也是。”屈乔道，“反正钱宇灿家属已经同意，大家都死马当活马医，何必太明白。”
“……我很想知道某天钱宇灿醒来得知是他那个只会帮他填表报材料的再再姐开发了芯片救了他，会是什么表情。”高越悦无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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