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翻下来,原本平静的内心顿时如波涛汹涌一般。
最终,她脸色煞白,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等陈见津洗完澡后出来,柏清雪已经不见踪影了,兴许是回去了,他没有细想,开始为晚上的盛宴积极准备。
想到什么,他打了通电话:“晚宴开始前,贺老爷子的寿礼必须准备妥当,不能出半点差池,知道了吗?”
……
吕疏棠正愁着怎么才能理所当然的拒绝和陈见津一同前去,偏偏柏清雪亲自找上门来。
她趾高气扬,没说两句,就抬手想要甩巴掌。
吕疏棠眼疾手快,借着她自个的力道将巴掌甩了过去。
店里的工作人员看傻了。
“你……你敢打我!”
吕疏棠耸肩摊手,“那不是你自己的手吗?”
柏清雪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转而又开始仗势欺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卖礼服给她!她不过就是吕家的养女而已,你们觉得她买得起吗!”
字字尖锐,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
“陈见津看见过你这副泼妇的样子吗?”吕疏棠冷不丁地张口。
柏清雪嘴角抽搐了几下,气愤反驳:“那也比你下贱好!巴巴跟在阿津身边十年,结果还不如一条狗!怎么,现在阿津稍微对你有点好脸色,你就又脸都不要的舔上去了,你爸妈知道你这么贱吗,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根本就没爸妈。”
吕疏棠脸色冷下来。
说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但说她的亲生父母她就决不能忍!
“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贺家的邀请函吗,怎么,柏大小姐金枝玉叶,连张请柬都拿不到啊?”
“你胡说!一张邀请函而已,我根本就不在乎!”
“是吗,那你在这里狗叫什么?你不就是破防了吗,因为和陈见津去参加寿宴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继续刺激她,毫不留情。
“对了,忘记告诉你,是陈见津死皮赖脸非跟着我一起去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带他,但是没办法,他主动得很。”
她走近一步,近距离里,柏清雪的五官已经扭曲变形了,尤其是那两颗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她,像是要将她撕碎!
“他对你好又怎么样,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能将你随意抛弃?只要今天晚上,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你便彻底失去姓名,柏清雪,你才是未来那个见不光的人!”
“不!”
最后一句话让柏清雪彻底失控,她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吕疏棠,你这个贱人!休想!你休想去!”
说完,她就发疯似的抢走吕疏棠的包,从里面翻到请柬后,她狰狞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去!那就是我!而你,不配!”
“把她给我赶出去!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卖给她一条晚礼服,我饶不了你们!”
一张银行卡扔在地上,柏清雪踩着高跟鞋,不再看吕疏棠一眼,以胜利的姿态扬长而去。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认出那是会员卡,只好对吕疏棠说:“小姐,实在不好意思……”
吕疏棠摆摆手,压根没当一回事,她还生怕柏清雪不抢呢。
只是这件礼服挺可惜的,她很喜欢。
她刚打算起身,一双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底,紧接着余光处出现了一根黑色的盲杖。
她全身一僵,心想着没怎么巧吧。
没想到男人的声音砸了下来,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冷。
“终于……找到你了。”
下一秒,男人语气威慑力十足:“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