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住酒店。”
“不安全。”
贺忱已经开始安排,他嘴上说为她考虑,但实际,已经开始拿出备用的拖鞋和的洗漱用品。
“你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我睡外面沙发。”
吕疏棠准备说什么,看见盆子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愣了愣。
都是她习惯用的品牌和味道。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轰然炸开,她却怕自己多想,拐弯抹角的讪笑:“呵呵……原来你也喜欢栀子味。”
男人默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盯着她,半晌,才点了下头,很认真的说:“喜欢。”
心跳突然错了节拍,她慌乱的拿走洗漱用品,转身往浴室,“那那那就打扰了。”
贺忱笑了下,眼神温柔地快溢出水来。
直到洗完澡后,吕疏棠依旧想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要留下来,这太荒唐了!
可是看见男人眸底里的柔光,她便说不出任何狠话来。
天啊,她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趁着她洗澡的空隙,贺忱已经换上了的新的床单被罩,是浅粉色的,和他的气质完全不搭。
她笑出了声,“没想到你这么……闷骚。”
最后两个字,她是用气声说出来的,没想到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糟了,忘记他那两只耳朵比狗还灵!
但是他没生气,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这脾气……也太好了!
吕疏棠直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人赶出去:“我要睡了!”
“好。”
贺忱又接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有事叫我,我随时在。”
吕疏棠将被子盖到头顶,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这一晚上,没人睡着。
新的环境,新的床,还有许久不见的人。
她辗转反侧,声音吸引了门外的贺忱。
“怎么了?”他敲了敲门,站在门口,等着她应声。
吕疏棠立马坐起来,“我……睡不着。”
贺忱靠在沙发上,“要聊聊天么?”
“也行。”但是聊什么呢?
吕疏棠扫了一眼房间,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外面租房子,睡在公司,难道不觉得不方便么?”
本来脱口而出的“习惯了”,贺忱却沉吟片刻,认同道:“是不方便。”
委屈她睡在这里了,她一定很不方便。
“我知道了。”看来得找个时间着落一下房子的事了。
空气忽然沉默下来,吕疏棠本来是不想问的,可她还是有一丝好奇,她也想过了自己心里这一坎,或许只有问出口了,她才能彻底释怀。
“对了,那天之后,王力……怎么样了?”
门外一片安静,几秒后,贺忱忽然推门而入。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一脸担心。
吕疏棠原本紧绷的身姿,也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没有。”她声音小小的,“只是很好奇而已。”
没想到贺忱下一句话,却冷冷道:“一个死人而已,不值得你这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