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说出口了, 首先说服赵宴让自己伸进去是个难题。
很明显,他并没有那么好骗。
“孤为?何要闭上眼睛?”赵宴狐疑道,“莫非爱妃所做上不得台面?”
南解乌面不改色:“陛下不信任臣妾, 尽可以让别?人来检查,只?是千万不可讳疾忌医。身体的崩溃都是从小处开始,慢慢就累积成大病了……”
他从医师的角度为?赵宴分析了一番,那毛病硬是被?他说成不治便会?发展出绝症的恶疾, 若是平常人得了, 怕是紧张忙慌,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说的赵宴背后甚至渗出冷汗, 神情松动。他动起心思, 若要替未来的皇儿守好江山, 便要像过往帝王一般, 着手养生之术, 长生方能为?庆朝打下江山。
只?是万不可让贵妃治疗,否则自?己身为?夫君帝王的颜面往哪儿放?
索性有几名心腹擅长岐黄之道, 年龄也大了, 让他们来,皇帝的心理上也好接受些。
南解乌何尝不了解赵宴, 他站直身体,状似无意道:“不过, 臣妾可是听说了,要将手指伸进那后花, 检查水府呢。”
赵宴顿时捂住腰后:“什、什么?”
“不过,想来陛下也是愿意让他人检查的吧。”
南解乌卷了卷自?己的发尾, 冲他微微一笑:“既如此,臣妾现在就去请医师过来……”
赵宴:“等?等?!”
他急忙的叫声让南解乌嘴角勾了勾, 转头时表情又是疑惑不解。
“怎么了?”
赵宴不作答,那手攥住自?己的腰带,清瘦的骨节直白?地突出来。一看耳朵,露出的皮肤红了一大片,像被?谁调戏拨弄过似的,看得人心痒痒。嘴巴也闭得紧,良久愣是才憋出那么一句。
“……若是不治,真的会?如爱妃所言,有那般严重的后果??”
南解乌沉痛地点头。
赵宴张了张嘴,推着轮椅往前转动一圈,就在南解乌期待着他主动来求自?己时,赵宴又推着轮椅,往后转了一圈。
他从袖子?里摸出佛珠,这?回是真的慌了,珠子?都有点转不动。
南解乌观察他半晌,忽然福至心灵似的:“陛下是不是不想要那些老医师,想要臣妾来?”
赵宴想说他没?有这?样的心思,可他的言语和行为?都表达不出真正的意味。求佛念南华经也没?有用?,南解乌一靠近他,佛珠便被?随手甩在了榻上。
慌乱之中,赵宴仿佛知悉了南解乌真正的想法,紧紧攀住轮椅横梁,色厉内荏叫道:
“孤为?天?子?,不可亵渎,尔敢让孤屈居于?人之下!”
“摸一下就是屈居于?人了?”
南解乌只?能善良道:
“既然陛下如此不愿,那便居妾身之上,又有何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