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姐是上级,先不说a姐是什么脾性,假如a姐就想在上面呢?下级哪儿敢不听。”江饮赌昆姝在下。
想想又补充,“当然也不用分得那么严格,我们说的上下,意思就是看谁更占据主导位置。”
江饮举例说昆妲非常急色,每次都抓着人家手不放,没完没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占据主导的一方。
昆妲说她放屁,朝她飞起一脚,两人争论激烈时,弯腰抓雪互扔。
她们嬉闹着跑远,昆姝举起相机,留下一些美好的瞬间。
老k上前,相机接到手里,难得有点老大哥的靠谱,“也去玩吧,我给你们拍。”
摸出一根香烟,昆姝没有点燃,挂在鼻尖嗅闻,墨镜下眼角眯起来,“她们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在试着挽留,给我揉膝盖,同我开玩笑,之前甚至还问我过年要不要回去吃年夜饭。”
老k明知故问,“要回去吧?”
昆姝笑,香烟收回纸盒。
老k撞她胳膊,“玩去吧,我给你们拍照片。”
她几番犹豫,最终抬步朝她们走去。
江饮和昆妲有了‘共同敌人’,左右围拢过来,三人混战。
回到车上,昆姝受伤惨重,衣领兜帽一圈都是雪,空调一烘全化了,湿漉漉贴着脖子很不舒服。
她脱下外套,昆妲探身上前,用纸巾为她擦拭,不经意对视,两人笑开。
“你的信写多少了。”昆姝问。
“你的呢?”昆妲反问。
昆姝实话实说,“我还没开始呢,想说的话很多,几次落笔,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那就从头说。”
云层逐渐消散,露出雪原之后雄魄的雪山,圆圆的太阳像水里的一块冰,稀薄的日光照射下来,隔着车窗玻璃,隐约的绒绒暖意。
再往前走一段,在通车纪念碑前合影,准备穿越全长3.3公里的嘎隆拉隧道。
地理环境险恶,隧道没有灯,全靠汽车自身照明,好在路旁反光条齐全,光照程度还算不错。
三公里很快就结束,重见蓝天和雪山,盘山道路两边的岩石全部被坚硬的积雪覆盖,沥青路中断,接下来到墨脱县城全部都是坑洼的土路。
海拔一路降低,山间植被茂盛,气温也逐渐攀升,空气中含氧量充沛,江饮和昆妲脱去了外套里的毛衣。
盘山路半挂在山腰,山下便是乱石间淙淙流淌的雪山水,对崖针叶林茂盛,景色神秘美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