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铺子招待人员这种干净又体面的事情,荷花是甭想沾了,伙计专程带她去后院零食制作的地方,清洗油污、装卸搬运等等各种脏活累活,这些才是她的归属。

荷花是一边哭一边干活,手上忙的连擦眼泪的功夫都没有。等晚上一天结束后,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这还不算,铺子要关门了,她身上没了钱,租赁不到合适的地方住,苦苦哀求人家活计再收留她在屋里住一晚上。

回应她的是被扔出铺子的包裹,以及“砰”的一声关门声。

这会儿已是深秋,早晚的温度极低,荷花冷得直打哆嗦,双手不断摩擦着胳膊取暖。

天色太晚,荷花则在默默回顾白天一天的情况,发现只有在牛车上那对母子有机会下手。中间那个妇人也确实撞了她一下,该就是那会儿动手的。

说不得那个赶车的跟那母子两也是一伙的。

荷花心里这才后怕起来,庆幸人家只是对钱感兴趣,没对她下手。

这时候,她对外面的世界也没那么期待了,她已经生了怯意,不敢再四处乱跑,缩着身子蹲在零食铺子旁边的拐角处。

真是三面透风的好地方!

这一夜,荷花基本就没睡着过,每次刚有点儿睡意,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就啥睡意都没了。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一双熊猫眼,拖着被冻僵的身子,在周围人异样的指指点点的中捂着脸跑了……

第二十九章二合一

荷花拼命地往前跑,带起了风来,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衣服上还带着昨天在陈记零食铺子后院打杂的脏污在,黑黑点点的斑驳四散,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屋漏偏逢连阴雨。

她昨天以工抵债,在陈记大汗淋漓累了一天,晚上又是蹲在三面露风的拐角处,被冷风吹了一夜,整个身子都被冻僵了。

哪怕是奔跑也没叫她身子暖和起来。?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很快,她就生起了高热。

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地叫。

偏生,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了。

荷花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她又累又饿,又惶恐又无助,生病了还没钱,没钱看病抓药等于身体好不了,身体好不了等于活不下去,所以,她是马上要死了?!

人一生病,总会无限放大心中的恐惧,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所以,这会儿她整个人都泡在惶恐里。

她额头滚烫,身上却在一阵阵地发冷。

她双手交叉环住胳膊,借此笼住一点点的热气。一双不甚清晰的眼珠子上下翻转,脚下也在踱来踱去。

要不先回家,以后再找机会溜出来?

荷花心里在迟疑,在犹豫。她知道若是真的回去了,凭她之前对爹娘、对锦欢做的事情,做的那么绝,一点儿情面都没留。回去之后再想溜出来,谈何容易?

但是,若是命都没了,再说自由又有何意义呢?

荷花都视死如归地做好了回去的准备,她都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不对。

好像她也不是身无分文,她身上不是还有从锦欢脖子里拽出来的一颗珠子吗?

那珠子该值不少钱,幸好那个小傻子身上还有这个东西。

荷花心中“滕”地一下又升起了希望。

*

这回,她学聪明了一点,包袱不太安全,她将珠子紧紧握在了手中,确保再不会被人偷走。

而后,她往人多处走,边走边问路,去找镇上唯一一家当铺。走了老半天,她才终于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地儿。

她刚进门,身上衣服破旧脏乱,仿佛都带着一股子馊味,当铺的老板见了就眉头微皱,一瞬间又散了开来。

穿的这么寒酸,铁定是没钱且急用钱的。

有急用好啊,非常好,老板微微眯起的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慢慢等着荷花上钩。

所以,当荷花小心翼翼地将手心的珠子展示出来让老板出价时候,老板极力隐藏初见珠子时候的惊奇,一副不甚在意的口吻:“这珠子材质非金非银非玉非的,不值钱,也没人要,我要收的话顶多也就当个玩意儿放那放着。你若是要出手的话顶多十文。”

十文?

荷花揉揉耳朵,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锦欢天天拿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不叫人看见,一天摸上好些回的珠子就值十文钱?

她哪怕不懂赏玩这一套,见着这珠子都觉得不是凡品,是极珍贵的,老板只出十文?

这是瞧着自己好骗?

荷花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

只是,她独身一人,这当铺她进来容易、想出去就有些难了。

当铺老板也觉得这珠子瞧着极为不凡,哪里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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