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生。”夏泽笙仔细打量年轻人,眼神从他挽着童鼎的手上扫过,年轻人有些局促,站远了一些,又连忙要把手抽回来,却被童鼎一把按住。
于是亲昵的姿态变得别扭,透露出了一种不自愿。
“杜含……是吧?”
“对不起,夏前辈。”对方磕磕绊绊地开口就是道歉,“我是杜含。”
“你记住一点,做艺人刚入行是很苦,想出头也没什么错,甚至想走捷径……都可以理解。”
谁不想荣耀加身。
谁不想万众瞩目。
谁不想受人追捧。
诱惑那么多,分不清真真假假,一时的迷途失足太常见了。
他不打算敲醒什么人。
“只是你选错了人。”夏泽笙道,“泰和娱乐那么大,童鼎还说不上话。”
“夏泽笙……”童鼎已经拧眉要发威。
“他或者给你施压,或者威胁你,或者许诺了什么,都不要相信。他办不到,无论是好处还是威胁。”夏泽笙悠悠说,“他软的很。”
说到这里,童鼎终于忍不住了:“夏泽笙你闭嘴!”
“我说得不对吗?那在横店拍戏,想睡助理硬不起来,半夜出去买药闹得半个剧组都知道了的是谁?”
童鼎脸都黑了,指着他“你”了半天,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带着随行的人都走了。
唯有杜含走的时候眼眶红了,还回来给夏泽笙鞠了个躬,说了句谢谢。
*
等人都走了,夏泽笙也没了重回宴会厅的兴致,插着兜溜达到抽烟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杭巍在他身后抱怨:“你说为了一个练习生,何至于跟童鼎翻脸?”
“我看着他就恶心。”夏泽笙不是很有所谓地回答,“看不惯就说了,躲躲闪闪也不是我的性格。”
“哎……”杭巍叹气,“做你的经纪人真的操碎了心。”
“还说我。我刚骂他,你就在旁边看戏,也没阻止啊。”
杭巍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欠骂。”
“你看,我就没错。”
“你这性格真要改改。”杭巍又开始发愁,“总之还是要小心一些吧,童鼎的舅舅是泰和的大股东。”
夏泽笙收起了笑,没什么表情地说:“我的经纪约就要到期。和童鼎的这段关系,很快就要终止。到时候我连看他一眼都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