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休假。】他说。
【啊?您,休假?】
秦骥又想了想:【最近可能会频繁休假,行程安排方面,本周都暂时排开。】
【好……好的。】助理磕磕绊绊地说。
等挂了电话,秦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去处理其他工作事宜,他缓缓踱步到落地窗边——刚才夏泽笙就是从这里翻过来的。
窗台上那床被子收回去了。
那些被压倒的蔷薇花又重新舒展了枝叶。
对面的窗户隐隐透出灯光,接着很快又熄灭。
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此时此刻的秦骥,内心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愉悦。
他勾起嘴角,悄悄说了一句:“明天见。”
*
一夜无梦。
睁眼的时候闹钟还没有响,紧接着秦骥关闭了即将响起来的音乐,像过去十几年来每一个早晨一样,在五点钟准时起床。
外面的花园和山间还弥漫着雾气,整个世界还在沉睡。
对面的窗户紧闭,窗帘拉着。
夏泽笙想必没有起床。
秦骥换上运动装,下楼和往常一样,开始了早晨五公里的配速跑。等他沿着鹅卵石的路去后山湖边绕了一圈回来,太阳已经升起,雾散了。
整个秦公馆都热闹了起来。
保安牵着两条罗威纳在沿着小路巡视,见他来了,人与狗都到一旁跟他道早安。
园丁今日开始修建后院的草坪,除草机上沾满露珠。
夏泽笙也起来了,穿着宽松的睡衣,在后院里和强姨的孙女,两个人趴在地上抓蚂蚱,时不时哈哈大笑,似乎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秦骥发现他有这样的能力。
短短的时间就能够跟别人搭上话,很快就混熟。
等他近了,夏泽笙发现了他,跟他挥挥手:“秦总!”
“不用这么客套。”他说,“叫我秦骥就好。”
“成啊,秦骥。”夏泽笙从善如流,“那你也叫我名字吧,叫夏先生多生分,一会儿出门人迁就露馅了。”
秦骥点点头:“夏泽笙。”
“这个听起来也怪生分的。你再换一个。要不叫我阿笙……也不太好,叫阿笙什么的都是长辈叫的。得有一个更亲昵的称呼……”
夏泽笙开始琢磨,多少有点举棋不定。
“夏夏。”秦骥说。
夏泽笙抬头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