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站在你身边,用我高超的演技伪装你的爱慕者。过去的路上我们就可以开始做人设了,这样好容易入戏……比如我们约会的时候都在哪里,我如何爱慕你,如何向你表白,我们如何一起坠入爱河。哦对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敏感点……”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国外思潮这么开放的吗?
牧晟耸了耸肩膀,眼神坚定地仿佛要入党:“不好意思,职业习惯。我就是这么热爱我的工作。”
夏泽笙没好气地说:“安全带!”
牧晟连忙系好安全带,像个乖宝宝一样端正坐好。
夏泽笙这一路上已经构思好了要怎么声情并茂地把秦骥喷个体无完肤、狗血淋头,让他完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痛哭流涕的跪下来为他的不守信用、冷落自己这二十多天的错误道歉。
他一路激情飙车,抵达骐骥大楼只花了五分钟,接着跟着来接他的冉一涵风风火火就上了楼。
坐电梯的时候,气氛多少有点压抑。
快到顶楼的时候,冉一涵推了推眼镜,忍不住回头说:“夏先生,那个秦总还在跟钟总开会……您可能要等一会儿。您、您稍微温和点。”
“呵。”夏泽笙冷笑一声。
冉一涵抖了抖,再不敢吱声。
等到了顶楼,也不用冉一涵引路了。
出了电梯就是候客厅。
隔着大门就是秦骥的办公室,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传来两个人的争执声。
“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夏泽笙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外。
*
“我说了多少次了,秦骥!这件事你根本解决不了!这不是买个短视频业务那么简单!”钟文彬难得这么气急败坏。
整齐的办公室这会儿乱作一团,满地的废纸,都是刚才开会的时候被发作的钟文彬推倒。
无数的账目,无数的金额。
任何人看到都触目惊心。
现在被钟文彬踩在脚底下,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北美业务三年前上马,我作为cfo奉劝过你好多次,这个项目风险巨大,你不听,一意孤行,整个董事会都没拦住你。”
秦骥坐在对面,沉默。
“三年,四百六十个亿,美金……这是多少钱你算过没有,相当于整个骐骥国内的大盘啊!现在整个北美业务几乎停摆,连你出面也没有破解的办法。”
“还有机会……”秦骥说,“口子没有完全封死,就还有翻盘的机会。你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对我的信任。”
“耐心,信心。这两个东西你问我要,我有。董事会有吗?投资人有吗?股民们有吗?市场同意吗?”
“还有机会。”秦骥又强调了一次。
“我求求你,秦骥。让你外公出手吧。你外公可是臧鸿禧,他什么办法没有?他业务在海外,常年供养那群政客,只要他一个电话,那群政客就会给你开绿灯。”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秦骥说。
钟文彬真的觉得自己急得血压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