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却是无用,花咏是下了决心要带走宋朝月的。
孟文英抱着宋朝月的手指头正一个一个被掰开,她疼,可是也不敢松手,她怕她一松手,这人就真的没了。
十个手指头一个一个被掰开,宋朝月被花咏抓着手腕一把拉了过去。
“你们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有没有人救命啊!”孟文英已经急出了哭腔,可就是无人应声,原本处处是人的府邸,如今却成了一处死寂之地。
在宋朝月即将消失在她视线中的时候,便见一人从不远处屋檐上一跃而下,三下五除二将那群没有功夫的老婆子踢翻在地,顺带将宋朝月夺了回来。
“三表哥!”
孟文英一喜,立马挣开的钳制住自己的仆从,朝他们那处跑去。
在这冰天雪地里,宋朝月又惧又冷,整个人的嘴唇都发乌了。发丝也凌乱不堪地粘黏在惨白的脸上,整个人活像从一池冰水里才将捞出来。
皇子在前,花咏等人自然不再敢造次,只是卑躬同褚临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跟孟文英所言的那番说辞。
褚临不复平日里待人温和的模样,紧抿着薄唇,目露不悦,他从腰中拔出了剑架到花咏的脖子上,威胁说:“你再说一遍?”
花咏便再不敢妄动了。
被揽在褚临怀中的宋朝月正在不停地颤抖,褚临低头,眼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心疼,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脱下,盖到了她身上。
随后对孟文英说:“带她去你院中!”
孟文英赶忙走上来带走了宋朝月,走时还不忘回头观察,生怕又有人扑上来。
褚临站在雪地里,花咏问他,“三殿下,这是您的姑母益阳公主之令,难道您要违背其意吗?”
褚临不在乎地笑了笑,“花咏,我想你应当是老了,许是忘了,宋朝月而今已经不是孟家妇了。舒安已经写下了一纸和离书,你方才应当是撕毁了一份,不过嘛……我这里还有。”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舒安亲笔所写关于宋朝月的遗信,你可要我念予你听一听?”
花咏的脸色愈发难看,接过孟舒安的遗信,看了又看。
她将此信收下,弓腰抱歉,“今日冲撞了三殿下,还请三殿下赎罪,小的会去回禀公主,还望殿下将今日之事保密。”
“你且去,不过还请转告姑母,莫要不顾及舒安的遗愿。”
花咏应是,步履加快朝着主院走去。
这花园中一下又安静了,褚临打了个响指,仰头看向西边的墙头处,“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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