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个格外过分,一身粉色卫衣,粉色短裤,头顶还戴了个粉色帽子,露出来的头发也踏马是粉色的,像是掉进了粉色染缸里。
还是那种经典的芭比粉。
酒吧的光线昏暗,一照颜色更加艳俗。
男人端着空酒杯,停在郗时面前:“哥哥,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郗时正烦着呢,看也没看他,踹了踹尤嘉煜。
意思是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
这一身打扮,这媚眼抛的,还搔首弄姿……一看就是冲你来的。
尤嘉煜在心里默默腹诽,脸上没表现出来:“哥哥们有事,没空,要喝酒找酒保给你倒。”
男人全程看着郗时,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大着胆子搭上了郗时的胳膊:“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刻意放轻的声音矫揉造作,郗时不耐烦地啧了声。
我觉得你有病。
杯子被重重地放在吧台上,酒保见状连忙赶过来:“怎么了?”
面前这两位是上帝中的上帝,尤其是郗时,一个人就支撑起了酒吧近一半的消费,老板嘱咐一定要伺候好他,宁得罪其他客人也不能让郗大少不满意。
“给他打个车,去江宁路77号。”郗时指了指搭讪的男人,“打车费我出。”
“噗。”
江宁路77号,是霖城的精神病院。
尤嘉煜看了眼被气跑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喝的是酒还是毒药,这小嘴怎么跟抹了毒一样,这么损?”
呵呵,他是跟钟遇宵学的。
郗·手残·时面无表情。
尤嘉煜好奇得抓心挠肝:“对了,你在跟谁聊天?”
刚才那粉人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身材不错,短裤到膝盖上十公分,露出来的腿笔直修长,十分光滑,应该是特地做过脱毛,是郗时会喜欢的类型。
郗时看人先看腿,刚刚却愣是一个眼神都没往对方腿上瞟。
哪个猛人让郗大少转了性,拒绝人那干脆利落的劲儿,颇像浪子回头。
“没聊。”
句号之后,钟遇宵就没了音讯,也没说去不去主卧睡觉。
郗时现在很矛盾,他能感觉到自己对钟遇宵过分关注,似乎不仅仅是见色起意。
因为除了想艹钟遇宵以外,他竟然还关心对方是死是活。
这算什么?对假结婚对象的人道主义关怀吗?
一瓶酒见底,郗时又让酒保上了两瓶。
尤嘉煜脸色发苦:“不是,这酒度数高,你当水喝呢?”
一杯接着一杯,像被甩了,来借酒浇愁。
不过向来都是郗时甩别人,谁有那本事甩他,尤嘉煜对他的聊天对象越发好奇了。
没聊?
他看是没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