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跟着坐在一旁,细细听了半日,才知道成个婚竟如此繁琐,有什么三书六礼,听谢谦的意思,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一个都不能少。
为何要这么复杂?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不得大半年么?她看了看身边的俊脸男子,向来性子急的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得不承认,其实,她还是很急着要嫁给他的。
趁坐在对面的舅舅舅母喝茶之际,她悄悄在谢谦耳畔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都答应嫁给你了,直接选个日子成亲不就行了?”
谢谦抚额,忍住笑,向对面的二人说道:
“若是两位长辈没有异议,从行宫回去后,晚辈就让媒人上门,行纳采之礼。”
几日后,圣驾回銮,众臣皆带着家眷回京。
谢谦原本要给万丰田夫妇另行安排住处,却被温从和一口拒绝,声称大舅哥夫妇过来,自然要住在家里,温府虽不大,但都是自家人,住得舒心些。
他又特地嘱咐秦氏,与谢府议亲期间,不得插手其中的任何事务,需要家中女眷时都由万夫人出面。
当媒人将谢谦亲自猎的活雁和其他纳采礼送来时,温从和差点没有当众老泪纵横,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幸好有万丰田在旁,照着礼仪和惯例,对男方提了些送各种礼的要求,方不至于显得他们作为女方太过廉价。
温晚坐在窗台下,扭着小手绢,心情复杂。
月出和夕落在自家姑娘从行宫回来之后,才知道她早已被谢首辅看上,而且还是明媒正娶做正妻的那种,惊诧得嘴都合不上。
她们不得不感叹姑娘的魅力,竟然就凭一幅画像,就让堂堂权臣拜服于裙下。
温晚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们谢谦就是谢书生,等她们见到了真人,自然会认出来。
她倒是很想看到这两个当初想棒打鸳鸯的丫头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好笑的表情。
夕落提醒她:
“姑娘,论理,姑娘也该送个亲手做的物件给未来的姑爷。”
“比如,亲手绣的香囊、荷包、帕子什么的,有的姑娘家手艺好的,还会给自家的郎君做一身衣裳呢!”
温晚接口说道:
“嗯,已经给过了。”
夕落疑惑道:
“给了?姑娘您什么时候做的?奴婢怎的不知道?”
她打死都不信,自家姑娘没有她们两个帮忙,能做出这些物什。
温晚突然想到,之前跟她们两个说那个钱袋子送给谢书生了,而且,那东西确实有些拿不出手,每次看见他配在腰间,衬着他身上的锦衣华服,就觉得别扭的要死。
温晚讪讪道:
“没有,是我记错了,我重新做一个给他吧。”
夕落点点头,说道:
“是做个香囊还是绣个帕子?奴婢去库房给您找块好一些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