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闵乔保守猜测。
“只有120万,不到严氏高管一年的年薪。”
但这笔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无到有创立一家公司并实现正向盈利,赚到第一桶金的过程。
“我带着这样的成绩去和大家开会,站在大家面前大声讲话,会议开完,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仗着一点小成绩年少轻狂,自信过头的人。”
他们背后说他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没经过世事毒打,议论他赚到钱是运气好还是能力强,却同时暗戳戳畏惧他未来的可能性,他们害怕他褪去年轻的皮囊,成为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闵乔不觉得严敬存是这样的人。“那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我的目的达到了,无论他们怎么议论,没人发现我的心虚和忧虑,我没给他们在心理上攻击我的可乘之机。”
严敬存握着闵乔的手,来回戳着手指,指尖和指尖碰在一起。“乔乔,很多人都是从‘装模作样’开始的。”
装着装着,你就真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了。
他们大学时在普林斯顿经常听到和说的一句话:fake it till you make it 。
说的次数多了显得很土,但确实有用。
严敬存没有告诉闵乔,他身上都是他的影子,闵乔正在逐渐成长为第二个他。
“嗯!”闵乔认真点头,然后反应过来惊喜地问。“敬哥,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
“记忆。”
严敬存努力去回忆第一次创业时的细节,想不起来当时公司地址注册在哪里。不是正常遗忘了想不起来,而是明知道这片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却像隔着一块毛玻璃看不清。
他的过去变成了一本断断续续的书。他目前还没有发现“失忆规律”。
吃了药也没作用,还是这个样子。
他靠在闵乔的肩膀上。“想不起来,头疼。”
闵乔心疼地抚摸着男人后脑的头发。“不想了,头疼就不想了。”
“如果永远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闵乔咽了咽口水,编着安慰男人的话。“你还记得父母、宝韵、戚泽和云章这些朋友,记得这些对你很重要的人,过去的事情可以让他们慢慢讲给你听,宝韵很会讲故事,又喜欢哥哥,一定愿意给你讲。”
“为什么不提自己?嗯?”严敬存靠在他的肩膀,磁性的声音萦绕在他的右耳,绕几圈顺着耳朵钻进心里。“你对我来说不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