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清举杯，“家父因公务在外地，特意嘱咐我向老太太致意，祝老人家福寿安康。”
“周老弟客气了，代我谢谢他。”
慕震松笑着回应，目光落在了鹿瑶身上。
不知怎地，他竟觉得这女孩的眉眼十分眼熟，让他顿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鹿瑶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局促。
她笑着颔首：“慕董。”
慕震松收回目光，笑道：“这位是周太太吧？果然气质不凡。”
“慕董过奖了。”鹿瑶微微颔首，举止得体。
寒暄几句后，慕震松离开。
鹿瑶悄声八卦道：“传闻他有九个老婆，真的假的啊？”
周砚清低头，凑近她耳边。
“九个倒不至于，但慕震鸿的风流在海城是出了名的。公开承认的就有三任太太，外面没名分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慕北琛。
“离慕家男人远点，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鹿瑶了然地点头。
“周总，周太太，来得可真早啊！”
一道男音从身后传来，二人回头。
只见白千珩穿着一身骚包的亮粉色西装，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身旁跟着白千雪，她今日穿了一身香槟金刺绣旗袍长发挽成优雅的低髻，温婉又贵气。
几人打过招呼。
白千雪在鹿瑶身上扫了一眼，眼底掠过一丝冷意，随即盈盈一笑。
“周太太这身旗袍真惹眼，衬得人气色极好，周总可要看紧点哦！”
周砚清察觉到她话中有话，淡然一笑：“白小姐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海城名媛的风向标。瑶瑶不过是穿个新鲜，论气质涵养，自然还是您更胜一筹。”
这话明褒白千雪，暗里却撇清了比较。
白千珩立刻接话，“就是，姐，你这叫知性优雅，周太太那是青春靓丽，你们风格不一样，干嘛要比较？”
鹿瑶觉察气氛不对，拉了拉周阿砚清的衣袖。
“砚清，咱们该给慕老太太祝寿了。”
周砚清会意，对姐弟二人颔首，带着她离开。
二人一离开，白千雪就侧头瞪了白千珩一眼。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千珩讪讪摸了摸头，小声嘟囔：“我说得实话啊！她跟你都不是一个品级的，你干嘛要跟她比啊？”
“你懂什么？”
白千雪丢下这句话，朝慕北琛走去。
白千珩无奈地耸了耸肩，“得，又去自讨没趣。”
寿宴正式开始，慕老太太在儿孙的簇拥下现身，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轮到周家上前祝寿时，周砚清携鹿瑶恭敬地献上贺礼。
“祝慕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鹿瑶也盈盈一拜，柔声道：“祝您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她抬起头，笑容温婉。
正好与主位上那位满头银发、身着红色祥云旗袍的老太太目光相撞。
慕老太太骤然顿住。
她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仔细端详。
鹿瑶也愣住了。
眼前这位气质雍容的寿星，不正是前些日子在广场上，和她一起打太极、聊家常的那位奶奶吗？
她竟然是慕北琛的奶奶，慕家的老太君！
“是……是你这丫头？”
慕老太太又惊又喜，不顾场合，直接向鹿瑶伸出了手。
鹿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
“奶奶原来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