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他闭上双眸,口中默念起咒语。
那咒语越来越快,听不清,但是盛媚觉得身上开始疼起来,又疼又痒,疼到骨头缝里,疼得受不了,痒得受不住,连头皮都发痒。
偏偏她双手被绑,想挠一挠都不能行,只能脱了鞋,用脚去挠。
可是脚能挠得了腿,挠不了上面。
那滋味,还不如痛打她一顿,来得痛快。
她难受得在战斗机内扭来扭去。
她身穿绿衣,像个不停翻涌的大青虫,毫无形象可言,当然身材比青虫好得多。
若平时她这副模样,早引得男人怜香惜玉,色心大起,会乖乖帮她松绑,帮她挠痒痒,甚至还会色眯眯地帮她解“痒”。
可惜,沈天予和戚刚不是普通男人。
沈天予冷眸睨她一眼,“想起来了吗?如果还是想不起来,就去阴曹地府好好想。”
盛媚愣了一下。
听到沈天予对戚刚说:“戚排长,机门打开,把这女人扔下去。我根据她的忌日推算,也能推算个一二。”
戚刚答应着,摁动按钮。
缓缓打开机舱门。
凉风扑进来。
沈天予抓着盛媚的手臂,把她推至机舱门前,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想不起来,就下去报道。”
盛媚长发和衣服被风吹得凌乱。
她惊恐地望着下面。
这会儿已经飞到万米高空。
下面的楼宇街道变得十分渺小,人更是小如蝼蚁,看不清。
就这么被摔下去,她恐怕尸骨无存!
没人不怕死,哪怕是邪教中人。
沈天予把她往前推了推,她的头已经被推得伸到了战斗机外面。
她吓得面如菜色,疼和痒都忘了,惊慌失措地说:“我交待,我交待,我交待!”
沈天予将她拉回来。
戚刚将机舱门关上。
盛媚忍着疼和痒,断断续续地说:“在你去的那个位置,继续往北,六百米,那里有一处地宫。姓蚩的小妖精,被关在那里。”
沈天予问:“谢怜和异能队队长呢?”
“他们,被我二叔的飞头降,咬伤。”她哎哟几声,“我身上太难受了!沈公子,你能不能不让我这么疼,又疼又痒,太遭罪了!我反正怕死,不会不说。”
沈天予默念咒语,解除她身上的疼和痒。
他又问:“蚩玄在哪?”
盛媚皱起眉头,“那个老家伙,我阿爸让他交出所有家传制蛊秘籍,他不肯交,自然是被关入地牢。至于关到哪个地牢,我不知道,只有我阿爸知道。”
沈天予浓长睫毛微垂。
抓住了她,倒也不愁抓到她阿爸。
怕就怕,她阿爸像她二叔盛魈那样,六亲不认,为了自己,放弃她。
沈天予盯住她的眼睛,“上官岱,你认识吗?”
盛媚眼神迷茫一下,好像在回想。
几秒钟后,她说:“这个名字,我没有印象,我阿爸和我二叔他们很多事都不告诉我。”
“你们背后有人支持,是谁?”
盛媚挑起一边唇角,“当然有了。现在这年头,做什么事不花钱?传教,收徒,招兵买马,炼蛊。开支那么大,没人支持,谁能搞得起来?”
沈天予突然手臂一伸,瞬间掐住她的喉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