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说,恒太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内部早就烂透了,重疾难返,哪怕在你的帮助下,成功进入香江地产市场,但也只是续命,根本问题得不到解决,也无法解决。”
“除非像现在这样,壮士断腕,砍掉一些不必要及夸大其词的项目,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而你看出来了,所以逼迫老许做出这样的选择,老许不敢,也反抗不了你的命令。”
小王面露狐疑:“你的目的,无关利益,只是想让这个市场的生态,变得稍微健康一些。”
“毕竟恒太的体量太大,一旦暴雷,可能会让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失去一生的积蓄。”
“你有制止的能力,也能辅助恒太把一些债务压力转移给香江那些地产商。”
“老王说你是个伟人,可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你真的会做吗?”
他很怀疑老王的话,陆良向来死要钱,有这么宽阔的胸怀吗?
陆良笑眯着眼睛,突然举杯,敬向远方:“知我者,王兄也。”
小王脸色一黑,没好气说:“少扯犊子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聪啊,这就是你跟王兄的区别。”
陆良叹息,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浑身上下散发着无敌寂寞的气质。
他一开始的想法是明哲保身,不让多年积累下来的好名气,折在恒太这个项目上。
但后来,陆良渐渐发现,在确保自身利益不受损失的情况下,好像还有余力做更多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小王半信半疑,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怀疑了,只是有点难以接受。
以前一起蹦迪、玩女人的好兄弟,突然变成心系天下苍生的伟人。
这么大落差,他接受不了。
但凡陆良表现得谦虚一点,而不是现在这样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他都不会那么难接受。
“我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陆良见怪不怪,释然一笑,举杯说:“还是喝酒吧。”
“我难受,不想喝了。”
“那就散了?”
“散吧。”
望着小王失落离去的背影,陆良笑眯眯自语道:“就这心胸?难道不能为我的格局干一杯?”
“看来以后还是该收敛点,毕竟细水要长流。”他突然开始自我反省,要好好呵护小王那幼小的心灵。
相较那些动不动就被气得半死,或者脑梗的老家伙,小王的承受能力不可谓不强,每次都能让陆良装个满的,并且全身而退。
这么好的装逼目标,要是以后不给他装的机会,陆良会很难受。
“买单,回家。”
夜渐深,陆良也回到他在京城的家,三元桥的凤凰城,张恬爱的住所。
自从上次奋战几天,鏖战多次,小肚子依旧没有反应,张恬爱一发狠,只留下春晚的邀请,推掉所有通告,开始全力以赴备孕。
每天正常作息,再进行适当的锻炼,只为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得知张恬爱的备孕计划,陆良忍俊不禁:“这种事情随缘就好,太刻意反倒不易得到。”
“良哥,可是我都三十岁了。”
张恬爱郁闷,新年她就三十岁了,而且还是三十周岁。
再过几年就属于高龄产妇范畴,而且陆良也不会常来京城出差,中奖的几率就更低了。
“是么,我怎么看起来,你还是一副二十出头的样子。”陆良笑着说。
因为每天都要站在聚光灯下,明星特别是女艺人,对自己的要求几乎苛刻。
天道酬勤,付出就有回报。
哪怕三十岁的张恬爱,看起来还是跟二十多岁的少女一样,而且比少女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是么?可能是最近作息正常,也好久没有熬夜了。”张恬爱抚摸脸颊,笑眯着眼睛,陆良的一句夸奖,比别人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不要太强求。”陆良怀抱张恬爱轻声说道。
就在陆良沉浸温柔乡之际,年前的最后几天,恒太集团接连采取行动。
不仅大量抛售土储,还把曾经引以为傲的海花岛项目,以652亿元的半折价,转让给华润、新鸿基等多家国资及港资地产集团,以此表露去杠杆的决心。
只是恒太集团减负的事件,经过几天的发酵,不可避免被人询问起那股庞大现金流的去向。
许嘉音憋了几天,终于憋不住,拉了一坨大,召开新闻发布会,告知众人恒太集团的财务算法,跟别家不太一样。
尽管表达很含蓄,
但也改变不了造假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