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扯了扯嘴角，被迫让步，与她约定只给她半小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栾念单脚跳着扑向按摩椅，躺进去后发出一道赞，“真舒服。”
陆砚去关上阳台的玻璃门，防止有风吹到她，之后又教她如何调试按摩椅。
“你可以自选想听的音乐或者有声小说，也可以连接手机蓝牙。”
栾念没带手机上来，她懒得选歌，闭上眼睛享受，“你帮我点一首，单曲循环。”
陆砚见她已经开始享受按摩，无奈一笑，便给她选了一首轻音乐。
他走到门口，调高房间地暖温度，又去找来一副干净的羊毛毯盖在她身上。
栾念见好就收，没去再骚扰他，专心享受人工智能带来的便捷。
半小时后，陆砚返回卧室，不出意外栾念睡着了，她打起了小呼噜。
呵，白天与人玩了一天，能不累着么。
陆砚关掉了按摩椅电源，见她睡得深沉，他弯腰把人从椅子里抱了出来，原打算把人送回房，又怕遇到起夜的其他人，考虑再三，把人放到了他的床上。
替她掖好被角，留了一盏地灯，陆砚拿起毯子出了卧室。
一夜无话。
因生物钟影响，栾念早上醒来时还不到六点。
她愣了半晌，环顾四周，随后哑然失笑。
陆砚大方了，竟然允许她睡在他的床上。
他的床铺无异味，相反很好闻，她懒洋洋地翻滚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彻底清醒。
她掀被下床，轻手轻脚挪出卧室，发现陆砚蜷缩在会客厅的沙发上。
几乎她刚走过去，他就醒了。
栾念趴在沙发背上，俯身看他，“喂，你昨晚怎么不送我回房？怕被别人撞见？”
陆砚不想搭理她的明知故问，晨起的反应迫使他躺着没动，脾气不怎么好，“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栾念见好就收，昨晚占了他那么多便宜，她再磨蹭下去，他估计要恼火了。
“好吧，昨晚谢谢陆总了，回头我脚伤好了请你吃饭。”
有事陆总，无事称呼都没有，就一个喂。
一句请吃饭就能报答他昨晚给她又洗头又吹干的待遇？她可真会算。
火气噌地浮上来，陆砚伸手拽住她的右手腕。
他的力气有点大，栾念被他拽疼了，莫名其妙地瞪向他，“怎地，你要我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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