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侦探故事上头的缦却没想让她睡觉,他追问道:“不是说船上还有一个副官死了吗?”
她:“听说勒死副官的人力气很小,和那两个斗殴选手不搭边。”
缦:“力气小可以装出来的。”
她“啪啪”拍了拍被子:“可以睡觉了。”
“万一他们是凶手,把什么断指残体……藏在苹果树下了怎么办?”缦小声说。
她后悔给他讲睡前故事了,凶道:“可以睡觉了。”
她蒙上被子,试图入睡。
没事的,不就是一船犯人吗?
断指残体……
她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绫顿?”缦问。
“没事。”她说。
继续心平气和地躺下睡觉。
她翻了一个身。
断指残体也没事,反正都会变成腐殖质。
苹果树下……
她睁开眼睛。
苹果,她的苹果!——果然还是很在意。
她穿衣起床,坏心眼地推了推正在缓缓入睡的缦:“起床干活了,鸡叫了。”
缦揉了揉眼睛:“……鸡叫?”
外面入夜了,绫·周扒皮·顿带着可怜的小长工缦出门。
雾还没有散去。
他们离开岛中央那一方干净无雾的净土,进入岛屿内淡淡的雾气中。
“自作自受哦!”她用手指点了点缦的额头,“你要是不讲那句可怕的话,我就不会半夜把你拉起来干活。”
他“嘁”地笑起来:“我不提,你迟早也会想到那里去的,不然也不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提心吊胆。
她唇角一勾:“这倒是。”
手电筒的光线在藤草间亮起来。
缦帮她拿着手电筒,观察苹果树附近的痕迹,她则提着小铲子,试探地挖下去。
“这里没有。”她把土填上。
“这里也没有。”她戳了戳翘起来的小土包。
“绫顿。”缦在叫她。
她凑过去看,密集的草丛中一小块平整得过分的土地,由于密密的野草遮掩着,不仔细看便无法看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浅表土层下的痕迹更无法掩盖,她一层层深刨下去。
一块碎衣服沾着泥土和野草,埋藏在距离地表约六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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