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看破的计策,这份战果就只能属于你,任何人都不能与你争抢!”
“传令!”
“令万夫长冒顿率本部兵马抢修浮桥、强渡大河、生擒秦贼长公子!”
头曼笑盈盈的看着冒顿道:“去吧,吾的儿子,吾最勇敢的儿子!”
“带回秦贼长公子的头颅,让长生天为汝喝彩!”
头曼哪是要让长生天为冒顿喝彩?
头曼分明是想让冒顿去见长生天!
但头曼根本没给冒顿拒绝的机会,便已下达了命令!
冒顿只能右拳砸心,肃声道:“儿臣,誓死不让单于失望!”
“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我部将士又已疾驰五十里、人困马乏。”
“儿臣请命,于明夜回返河岸,趁夜色强渡大河!”
万夫长宝勒尔也右拳砸心道:“即便秦贼长公子在使诈,秦贼长公子胯下的马也仍是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不会慢。”
“若是冒顿部现在回身强渡大河,不可能追得上秦贼长公子的马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贼长公子逃窜。”
“末将以为,冒顿此请有理!”
冒顿的请求合情合理,更有宝勒尔助拳,头曼只能笑着点头:“果然不愧是吾的孩子,所思所虑确实周到。”
“那便如此定计。”
“传令全军,就地休整,备战灭秦!”
头曼和伊藤就地休整的命令让联军中基层将士都满心忧虑,生怕夜幕里突然钻出一支秦军,砍掉他们的头颅。
很多将士都彻夜难眠、战战兢兢。
但战争不会因他们的失眠便休止,待到太阳再次升起,三十五万联军便再度踏上东进的道路,最终潜藏于黄河西岸二十里外的一处山坳后。
遥望黄河对岸,头曼沉声发问:“秦贼长公子还在河对岸?”
斥候点头道:“还在对岸。”
“那秦贼长公子正率其麾下将领在火堆旁唱歌跳舞。”
头曼当即再问:“那浮桥呢?秦贼可曾斩断浮桥?”
斥候摇了摇头:“不曾。”
“我军搭建的浮桥仍楔在东岸。”
头曼心头一凛。
秦贼长公子非但不退,反倒是在河边唱歌跳舞,更是连浮桥都不砍断?
秦贼长公子果真在用诈兵之计吗?
真的有人的内心能强悍到在仅率千余兵马面对三十五万大军的情况下不退不惧、载歌载舞吗?
一时间,头曼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但头曼心里却没有紧张,反倒是颇为欢快。
转头看向冒顿,头曼笑道:“吾最勇敢的孩子,汝立功的时候到了!”
头曼的想法同样也是冒顿的想法。
冒顿脸色发白,却还是只能右拳砸心,肃声道:“儿臣必为单于擒回秦贼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