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前脚刚走,白芷便道:“主子,有件事儿奴婢之前本想和您说,又担心是自已看错了,便没有讲,这时日一长,就给忘了,今日听了李侧福晋的话,又记起来了。”
“何事?”年惜月问道。
“那是六月里的事儿了,奴婢奉命去查看那几个铺子的生意,在镜花缘外头那条街上看到了一人,长得很像大格格的额驸,奴婢本想上前请安,却发现他上了一辆马车,那马车帘子掀开时,里头坐着一个姑娘,衣着素净,不是咱们大格格。”
白芷说着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应该是奴婢看错了,那男子穿着很普通的直坠长衫,并不是八旗子常穿的圆领袍子,额驸身份尊贵,定不会穿那样的细棉布长衫,他们乘坐的马车,也是很普通的青油布马车,一看就是在街边租用的。”
正因为如此,她回来之后才没有第一时间禀报。
年惜月听了白芷的话,再联想起李氏今日说的那些,还有大格格对生孩子这事儿的态度,恐怕白芷那天看到的,的确是额驸星德。
皇家虽然没有明令娶了公主和郡主的男子不许纳妾,但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狗胆,给自已出身尊贵的妻子添堵。
皇家虽没有和离一说,却可以丧偶。
好好哄着妻子,一家子都有好日子过,若想闹什么幺蛾子,恐怕丢的就不是自已一个人的性命了。
这也是有些管不住自已的男子,不愿意娶公主或者郡主的原因。
就怕有朝一日自已在外头有了人,被家中厉害的妻子知晓后,会闹出人命来。
“主子,这事咱们要告诉大格格吗?”白芷问道。
“无凭无据的事,告诉大格格做甚?”年惜月说着摇了摇头:“再说了,大格格那般聪慧,说不定已经有所察觉了。”
皇家贵女都很爱惜脸面,自已若真把这事和大格格说了,人家肯定觉得很丢人。
“这倒也是。”白芷点了点头。
“万一大格格不知晓呢?”白薇在一旁问道。
这凡事总有个万一嘛。
年惜月闻言沉默了。
这要是她的女儿,她肯定会派人去盯着星德,拿到切实的证据,再和女儿商议对策。
“白薇,你派两个信得过的人悄悄盯着星德,若真有此事……”年惜月说着微微一顿:“我便告诉王爷,让王爷去解决吧。”
她到时候会让王爷替她保密,就说此事是王爷自已无意中发现的,免得大格格觉得不自在。
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伤了大格格的自尊。
“主子真好,如此为大格格考虑。”白薇在一旁说道。
“若换做从前的我,未必会这样处理。”年惜月说着笑了笑:“至于现在?我也是当额娘的人了,唯愿孩子们一切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