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穿羽绒服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她一个。
梁芝欢脱掉厚羽绒挂在毕正腾出的空椅背上,一边解脖子上的围巾, 一边笑着落座:“高领毛衣加大衣外套, 你们俩是在走某种组合路线吗?”
毕正跟潘柏雷互相看了一眼彼此, 各自扬了扬眉。
“这样就可以省掉一条麻烦的围巾。”毕正的目光有意无意,对着她从头到脚扫了一扫。
梁芝欢刚坐下,潘柏雷端起酒杯跟毕正碰了一下:“君子所见。”
看上去两个人就跟在厦门的时候一样轻松、随意,仿佛始于昨天的风暴已然过境。她不禁深深地看了毕正一眼, 这个人还真是潘柏雷的幸福啊!
“喝点什么?”毕正把手边的一张水单推过来, 温和地问她。
上面全是无酒精饮品,可她想来点酒。
于是毕正请服务生送来酒水单, 梁芝欢懒得去研究,直接要了一杯跟他们一样的鸡尾酒——今天还是值的喝酒庆祝一下。
三人愉快地喝了一小会儿酒,梁芝欢照例一杯下去现原形,潘柏雷给取她了一个绰号“梁一杯”。
毕正贴心地给她要了一杯气泡水。他们聊着上海的天气、酒吧的氛围, 却没再提及有关父子矛盾的话题,看样子一切已经归于平静。
毕正说他明天下午飞回去。
“这么快啊?我都还没有尽地主之谊呢!”梁芝欢惋惜。
“下午五点的飞机, ”毕正微微侧首看着她,“明天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如果你有空的话。”
“当然有空。”梁芝欢的话已在大脑反应之前先跑了出去。
“你不是说明天要去相亲吗?”潘柏雷插进一句。
“哦,那是晚上的事。”
“这么着急找男朋友?”毕正淡淡地问。
“其实不是相亲,亲戚聚会顺便看看而已……我一点也不着急!”梁芝欢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t。
毕正偏头看着旁边的女人,红着脸又有点气呼呼的样子。不知是心痒还是手痒,反正有一种想要捏捏她脸蛋的念头。
“那明天我打给你?”
“好。”梁芝欢一口允下。
另一旁的潘柏雷重重叹口气:“为什么我不仅要被逼着去相亲,还要被逼着结婚?”
“我早跟你说过,既然逃不过结婚,不如赶紧自己认真找一个对象,老爷子也不会来逼你了。”
“我也早跟你说过,这样的对象很难找。”
“你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梁芝欢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