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借机跟sarah交朋友?然后让她影响我的决定、把合同送到你们手里?我说得没错吧,老兄?”
他趾高气昂地在毕正的胸脯上拍了两下,用倨傲地语气一字一个字地说:“我很乐意告诉你,你的同伴这回算白掉进去了!”
“闭上你他妈的嘴!”毕正终于忍无可忍,用更高的音量、更强势的气焰回敬这个人。
“你以为你的合同有多了不起?我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为了你的合同耍什么狗屁把戏!”
“里面那个人,她不止是我的搭档,也是我的朋友,是对我来说有重要意义的人!”
“我不知道你愚蠢的脑袋怎么看待重要意义,但我告诉你,我很珍惜她,我不愿意她遭受一丁点风险和意外,我恨不得掉在湖里的人是我!”
“别说一个的合同,就算你拿你所有的合同来我也不会让她遭这个罪!”
毕正把满腹的愤怒宣泄出来,也拿手指在他胸前有力戳了两下,傲然又不屑地说。
“跟她比起来,你的合同根本一文不值!”
“发生什么事了?”不知何时,sarah已经站在了一边,端着一碗汤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稍后问他,我可以进去了吗?”
sarah推门进去看了一下,示意毕正可以。
梁芝欢已经换上厚厚的毛衣,一个女人还在帮她吹干头发。当看到她有了血色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时,毕正才察觉两腿有些发软。
“你要换件衬衫吗?”sarah注意到他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
“不用了……能麻烦你帮我们准备一部车吗?我想现在带她回去。”
“没问题。她一定吓坏了,应该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止她……
他也,吓坏了……
临走前,毕正向sarah表示谢意,并对带来的麻烦表示抱歉。
“我才应该说抱歉,我早该在湖边装栏杆的……”
“sartah,请别这么讲。”梁芝欢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真的很抱歉打搅到你的派对。”
“噢亲爱的,你安然无恙已经足够令我高兴了。”
sarah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然后吩咐人把她的湿衣服放进车里。
回去的路上,梁芝欢满腹心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朦胧,毕正吃不准她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累了?”
“还在害怕?”
连问三声,她都摇头。
“到底怎么了?”毕正还是饶有耐心地询问,可她咬住嘴唇,依然不肯讲。
不愿意说就算了,只要她安好,他什么都不想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