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够朋友,我知道自古忠义难两全嘛。如果老板让我保密的事,我也不能说出去的……我只是忽然感慨罢了。”
“我明白。”梁芝欢把手放在她肩上,算作无声地安慰。
片刻,垂头丧气的sandy抬起头:“周五是jessie的last day,我想陪她一起去广州。”
“好啊,我们一起去。”
sandy这才咧嘴笑了。
所以到周五晚上,当毕正风尘仆仆地赶回厦门,却孤家寡人地度过了一个异常安静的周末。
潘柏雷回上海跟老爷子汇报工作,梁芝欢也跟同事去了广州。
对于梁芝欢,他有些许的失望。
客观上,其实没道理怪她不等自己,是他没提前讲。但他没有打给她,她就对他的行程不闻不问,然后还在周末不声不响跑去广州。这是不是说明,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说工作和生活两条线,他在前二十七年过得尚算顺当。那么遇到梁芝欢之后,有些时候,他开始别扭起来。
派对那天晚上对她发完火之后的第二天,他不到五点钟就醒了。躺了一会儿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去泳池游了个酣畅淋漓。
回来冲好澡,去吃饭,所有结束才不过七点半。他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写邮件,安排紧接下来两周的出差行程。差不多九点,客房服务部按约定时间送回了干洗好的礼服。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大小事情,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提前经过考虑、计划,确保周全、有条不紊。
但却突然有那么一个人,意外地闯进他的世界,又意外地闯进他的心,打乱他的节奏。
他曾经以为她带来的所有意外都是惊喜,直到昨天发生那件事,他才惊觉,有的意外也可能致命。
后来,潘柏雷按响他房间的门铃。这小子整晚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把梁芝欢干得不负责任的蠢事寥寥数语概括,那小子的脸色霎那就变了。
他看到他去按她的门铃,心里还窝着火,便换了鞋子去健身房跑步。
他持续在最快的速度跑了十五分钟,然后慢慢减速。如此反复了几个来回,终于跑累了,才慢慢在跑步机上慢走。
又是一身汗。
然后那小子打电话来问:“梁芝欢发烧了,怎么办?”
专家说“运动舒压”。
他喜欢运动,最开始主要是想减轻工作的t压力,同时提高身体抵抗力——毕竟,他的工作性质决定经常需要出差。
后来,他慢慢开始享受运动过程中身体获得的愉悦感。当有烦心事的时候,痛快地出一身汗,好像烦恼也随着汗水蒸发掉了。
但有的烦恼…..或许沸点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