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他妈真是太冤屈了!”
梁芝欢只是同情地笑笑,并没有告诉他那个无心的意外。
都过去了,何必再提起来让大家尴尬?
又快到一年的春节,公司里的姐妹们开始讨论年会抽奖、舞会穿什么。
董事长依然提前抵达厦门,召开年度总结报告会,听取汇报。经过这一年的努力,潘柏雷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牺牲,今年业绩比预算的百分之十高出一倍。
尽管没有达到百分之三十五的对赌目标,但董事长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
会后刘董悄悄透露,董事长认可了今年的新布局,相信未来两年会有一个爆发式增长。
没被老爸简单粗暴地拉回去结婚,潘柏雷一方面如释重负,一方面又踌躇满志。
梁芝欢不禁胡乱猜想,董事长设下赌注的目的,也许并非——或者不仅仅——是想逼儿子结婚,而是借此激发他奋发图强?
总之,今年年会那天,董事长尤为慷慨大方,抽奖环节赞助了好几个大红包。
梁芝欢终于时来运转,拿走其中一个。
年会后没几天就迎来了春节,按照双方父母的约定,爸妈今年到漳州来过年。
除夕晚上,毕正父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梁芝欢第一次看到爸爸喝高。
大家都很高兴,最开心的当属芝荣,所有人都给了他红包。
毕正给的那个最大,芝荣眉开眼笑地说了一声:“谢谢姐夫。”
梁芝欢说:“大二学生,不用给这么多压岁钱。”
毕正说:“他谈恋爱要花钱的。”
“还是姐夫懂我。”梁芝荣笑得挤眉弄眼。
相比阴冷的上海,爸妈很喜欢这边温暖的气候,催她节后赶紧去看楼盘。同时也催她快点把那套花冤枉钱的小房子退掉。
其实也不能算冤枉。每次毕正一个人出差的时候,她都回去住的。一来距离公司近,二来她独自呆在大平层的房子晚上会害怕。
睡觉前,毕正见她纠结了半天要不要退租,帮她做了决定。
“退吧。”
“可是你出差我怎么办?”梁芝欢皱起眉头。
“我来续租。”
“那还不一样!”
“从法律上说,不一样。”毕正纠正。
她当然知道从法律上,他们还不是夫妻,他们各自的钱都不是共同财产。
“所以你打算用法律条文来区分‘你的’和‘我的’?”
毕正搂住她笑道:“是区分‘你的’和‘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