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附近公共电话亭给何海涛打电话。
“喂,你好,何先生,我是一个路见不平想拔刀相助的普通百姓,宋凌宇这个杂碎太不是人了,欺负良家妇女,丧尽天良!
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但是好人没好报,还因为除暴安良被公安拘留半个月,当我知道你前几天出来了,激动的彻夜未眠。”
宋云初为达到目的也是巧言令色,舌灿莲花。
“你什么意思?”何海涛眉峰紧锁。
“何先生,你如果想报仇雪耻,发泄心头之恨,我有一个好办法。”
宋云初说话刻意加重鼻音,让她的声音变的低沉。
何海涛问,“什么主意?”
“我听见一个消息,宋家最近正准备携资产南下香城,剩下的不用我多说吧?”
响鼓不用重锤,宋云初以为他能明白。
可是。
何海涛又问,“你最好说清楚一些。”
呼!
好吧。
这个男人只是一介莽夫,不善于思考。
宋云初细细的说,“宋成磊已经着手转移家当了,目的地是香城,等他们离开京城,钱也过去了,你想干什么都晚了。”
“拳头再硬,也打不到隔海的仇人身上吧?你女朋友没了,还在拘留所吃了半个月的苦,人家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啧啧,我都替你不值。”
她最后又添了一把柴。
话筒里死一般的寂静。
宋云初隔着电话线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何海涛额角暴跳的青筋和紧握的拳头。
“你说的消息,可靠吗?”
他的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宋云初嘴角一抹浅笑。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刚好听见这个消息,宋家很有可能连逃跑的船票都买好了,我觉得你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不应该白吃苦头,好了,就说这么多吧,祝你好运。”
她说完,不等何海涛做出反应便挂断电话,轻松的走出电话亭。
圈k!
宋云初只用一个电话,就精准把一颗复仇的种子埋进许海涛心中那片干燥欲燃的荒原。
宋云初现在只希望他是一个血性男人。
抢女朋友就如同夺妻之恨。
不共戴天!
他但凡有点脑瓜就该知道现在是最佳报仇良机,可以将宋家一锅端。
宋成磊,你就跟儿子吃瓜捞吧,坏事做的太多,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宋云初“挖好坑,埋好地雷”,走到公交车站坐车回家。
她刚走进家门就看见宋家这对蛇蝎兄妹半倚半靠躺在客厅沙发上,听广播戏曲呢。
宋凌宇还摇头晃脑的捏着嗓子唱戏腔呢。
哼!
挺悠闲。
宋云初向他们走过去,坐在单人沙发上,端起紫砂壶倒一杯茶水,翘着二郎腿,一饮而尽。
她上午出去这么长时间,又经历风波,有点渴了。
宋凌宇一看见宋云初完好无损的回来。
嘴里哼的戏腔戛然而止。
眉下一双眼睛好像死鱼似的死死盯着她看。
眼神复杂,震惊,难以置信,还有疑惑。
宋云初喝了一杯茶,躁气下降,清气上升。
对他挑眉一笑。
“宋凌宇,只是一会儿没见,不认识我了?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她心想,那个掉进钱眼的死流浪汉已经让她揍的没十天半个月都爬不起来床。
近期肯定不会来宋家这边乱晃了。
宋凌宇肯定不知道他阴谋被粉碎的消息,也不知道流浪汉是不是拿钱替人办事了?
这货现在一定满脑子问号,看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宋凌宇还没说话,宋菲菲像一条泥鳅鱼似的靠过来,一脸关心的问。
“姐,你今天上午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宋云初又倒了一杯茶,“我第一次来大城市,上街逛了逛,菲菲,你今天登记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