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桃儿(1 / 2)

圣人言说女子难养,这两处难养,能何如,终归面理上挑不出个错,谢简且随着底下去了。

崔婉心下欢喜,日夜念着早些来个人,一想有备无患的好,再想和谢熙一同玩着也是益处。

这一想两三月过去,还不见谢老夫人首肯谁进来,问及说是难挑,若是个婴童,那捡个眉眼好些的就成了,若是十五六七,寻个品性稳妥的也就定了。

难就难在这七八童稚,教养差的,学了诸多毛病难调,教养好的,一应是锦绣出来,谁肯舍与,且等着吧,实熬不住了再说。

对外只说是八字合不上,渐挑渐无,连说乐子的人都没了,唯崔婉还时不时记挂。

天上雨来风走的,早晚间开始有了凉意,某傍晚行膳时,女使抱了大盆黄菊来,言说“今年园子菊花培的好,开的又早又大。”

谢老夫人一问日子,居然已经走到了近重阳,朱门绣宅里最是讲究,虽有崔婉担待杂事,她一把老骨头也没少折腾。

消停下来,谢老夫人当真是周身不适,且躺着,女使传话,张家太夫人来访,两人是个经年旧交,差不离都是半截身子埋在了土里头。

那头年轻时常往谢府来,这会也不拘礼,隔着门爽朗声气喊:“这莫不是梦里会她亡夫,不肯前来迎我。”

谢老夫人撑起上半身坐着,高声喊左右:“快快,取个前儿节上供过的粘米粿子,好堵一堵那张老嘴。”

人进到里头,各自相对笑过,张太夫人上下打量道:“你这是真下不了床了,我当旁人诓我,好几回席面请你,你遣个女使推三阻四。”

说罢一瞧左右,主人家样笑着吩咐道:“你们都走,我与你家老太太有私话要说。”

“莫听她的,来此使唤人了。”谢老夫人笑道。

几个丫鬟跟着掩嘴,各自和着老太太开心闪去屏风外头,谢老夫人把案几上茶果推了推,道:“什么要紧事,还打发人走。”

“好事好事,我与你寻着人了。”张太夫人撩过衣襟,跟着斜坐在软榻另头,“你倒是能不能起,不能起与旁的拿走可不叫我赔你。”

“寻着什么人?”

“我哪知道你要寻什么人。”张太夫人一仰身,笃定道:“我还不晓得你,闹得沸沸扬扬不定是肚子里装着啥坏水儿,要寻个好人家姐儿来坑害。

总不管,人我看过了,清白干净,长的又好,你去瞧瞧,不要,我要,我府上几个年岁稍长就跟着娘母郎君跑,说句话贴心话都难。

你说咱这一天天的躺着剩个什么,我讨了来,权当自个儿肚子里的养。”

“你是喝多果子酒甜着舌头了,在这绕的天花乱坠,真有那么好,原家去了何处,别叫那作奸犯科留下来的祸根,面上再好,我不敢收来。”

“你就是故意找我的不快活,这样的我看也不看看。”张太夫人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前儿重阳,随我家老货往山上住几日,顺路拜拜佛祖菩萨。

我且与底下走着呢,见寺庙后头有个观,进去讨杯水喝,里头竟是女冠,七八岁个小师傅给我奉茶,乖巧斯文,长的和画上仙童样,欢喜极了,我....”

“越说越没谱了...“谢老夫人打断道:“寺就是寺,观就是观,哪家观子跟在寺后头,平白惹我笑。”

“亏你还与人算八字,佛道不分家,观在寺旁如何了,三清四祖八菩萨,供哪个不是供,你倒与我瞧去不瞧?”

“听来便是某处野狐禅,真仙家,岂有不去开山立宗的理,随在佛寺后头,敬的什么道人。”

“那可不是..”张太夫人意味深长,“我瞧好了,那女冠戴的一顶玉清莲花冠,定是拿了天家度牒的官冠。”

谢老夫人这才仔细思量,粱不禁佛道,常人但凭自愿,为僧为冠皆可,只是自愿修行,是没有度牒的,户税徭役皆不可免,也不可佩戴莲花冠。

而经天家考证,发了官家度牒,才算正经方外人,朝廷供养,不纳赋税,有田产属地和云游传教的许可。

只是,官冠便成官户,实为贱籍,男子尚可成高僧主持,女冠...若非不得已,少有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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